炎紅火匆匆忙忙在路上,趕向謝府。
此時,李彎和謝白梨已經進了謝府大門。
隻見一個婢子匆匆忙忙跑來。
“三小姐,鳳凰公主她在前殿等你!”
見婢子臉色蒼白,謝白梨便知曉,她那個公主小媽又要找茬欺辱他們了。
李彎有些後怕,謝白梨卻無所畏懼地拍了拍表弟的肩。
“放心好了!姐姐我怕過誰?你身子有傷,先去讓大夫抹些藥膏!我等會兒再去看你!”謝白梨極力安慰李彎。
誰知婢子趕緊補充:“公主讓折腰公子也一起過去!”
“讓折腰也去?”謝白梨顯然有些擔心了,她這個小媽絕非善茬,基本上,她召見誰,誰就要倒黴。
謝白梨尋思,自己倒黴也就罷了,可不能讓李彎一起受罪啊!況且李彎身上還有傷呢。
但是,在謝府,鳳凰公主就是至高無上得權利,所有人都必須聽令於她。
來到前殿,隻見鳳凰公主坐在正座上,一襲大紅底色的彩袍,雙襟前,金色鳳凰彩繪,騰空而起,栩栩如生,雪白細膩的脖子上圍著一圈火狐的裘毛,更加襯托出中年女性的雍容華貴!
尤其那滿頭的金銀釵飾,墜下來的金珠銀絲,更把鳳凰公主的高傲和淩駕於一切世俗權利的欲望,彰顯得淋漓盡致。
膚白貌美,紅唇烈焰如火。
見謝白梨和李彎走了進來,她更是眉眼一挑,嚇得謝白梨拉著李彎趕緊跪了下來。
“母親喚皎皎過來,不知何事?”謝白梨假裝柔柔弱弱。
鳳凰公主白她一眼,隨即把目光落在李彎身上。
李彎自覺鳳凰公主目光驟冷,嚇得也趕緊磕頭。
“舅母,今日之事不關姐姐,都是折腰的錯!”不是李彎不打自招,而是鳳凰公園在謝府到處都是眼線,任何事情都不會逃脫鳳凰公主的眼睛。
鳳凰公主沒有說話,她身後的貼身婢子金花闋首先開腔。
“折腰公子,你雖然隻是客居我們謝府的質子,可是,畢竟是太傅的親外甥!你在淫上四處濫情,勾搭達官貴人!淪為笑柄!也有損謝家清譽啊!”金花自從陪嫁到謝府,就成了鳳凰公主的代言人,她的話就是鳳凰公主的心意。
李彎不敢抬頭。
謝白梨卻想替表弟辯解,誰知她剛要開口,鳳凰公主就狠狠地瞪她一眼。
“皎皎,你的事情,母親等會再和你嘮叨嘮叨!”鳳凰公主一副居高臨下的氣勢,壓得謝白梨不敢做聲。
“折腰!你舅舅剛才去宮裏了,可是他出門之前,和我說了你的醜事!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我呀,也就關起門來說道幾句!”鳳凰公主那副勉為其難的模樣,著實有點惡心。
“今個兒,這前殿裏沒有外人,你就和舅母說句實話!你是不是真喜歡男人?”
“沒錯!折腰隻喜歡男人!”李彎突然有些不卑不亢。
鳳凰公主顯然有些喜出望外,她卻饒有興趣地回頭看了一眼金花,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笑。
這種行徑在謝白梨看來,鳳凰公主主仆二人,大庭廣眾之下眉目傳情,才是最最惡心!
謝府裏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鳳凰公主自打嫁入太傅府後,就和謝潺分屋分床睡了,而是和她的家生婢子金花同屋同床共枕多年,就連沐浴,都是金花婢子全程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