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明亮的工作室內,一片祥和的景象,如果把那一聲槍響去掉的話。
“老吳啊,我平時任勞任怨為公司做出貢獻,怎麼就不讓我辭職呢?”
一個滿頭白發的年輕男子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手裏轉著還在冒煙的手槍,漫不經心的對被綁在老板椅上的油膩男開口道。
“白......白夜,有話好好說,不就是辭職嗎,我......我這就批!你別亂來啊!”
被綁在椅子上的油膩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顫抖著哀求。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聞至此,慢慢起身從懷裏抽出幾張紙,甩在桌子上,然後打了個響指,綁在油膩男手臂上的繩子瞬間化成灰飄散到地上。他勾了勾嘴角:”簽吧,別讓我發現你耍花樣。”
油膩男哪敢拿命開玩笑,當下拿起筆,顫抖著把幾張紙簽了,心下暗想自己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這個新人隻訓練了半個月就一直業績第一了。
白臨看著油膩男簽完字,眸中的狠戾重新被漫不經心替代。
“多謝部長,以後如影部就沒有白夜這個人了,望部長行走江湖身體安康!”
說完後,直接衝向落地窗,玻璃應聲而碎。等部長回過神來,身體上纏著的繩子消失了,連玻璃也完好如初,如果不是屬於甲方的那一份文件還放在桌子上他都會以為這一切全都沒有發生過。
他慢慢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向外眺望,手裏拿著一支煙吸著。
突然,那根煙毫無征兆的震動了起來,煙灰抖落一地。
那男人看了眼異常的煙,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小聲罵道:
“腦殘公司,就知道催工,沒了白夜部裏的業績又要墊底了,giao!”
罵著,男人拉上窗簾,從衣服下拿出一個東西,又把手放在臉上搓了搓,把油膩的假發摘掉,等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帥氣的肌肉男了。
男人走的時候嘴裏還在嘀咕著:”腦殘白夜,滾蛋了都不告訴我自己叫什麼, *”
對著白臨一頓輸出後,,他的身影也隱匿在了黑夜中,殊不知已經到家的白臨(白夜)打噴嚏打的差點厥過去:
“操,哪個王八羔子罵他爹呢!”
白臨好不容易緩過勁,站起身,看著空空如也的房子,不禁傷感起來:
“啊~以前光顧著賺養老費了,人家連一間溫馨的小屋子都沒有呢(猛男哭泣)”
對著沒鋪地板的水泥地感慨了一會白臨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也沒買床......啊啊啊,離職後的好心情沒有了, 真的會謝!
白臨十分煩躁,頹廢的坐在水泥地上,神情麻木,麵露悲傷......
的拿起手機,戳了幾下之後,把手機一扔,直接躺下關機,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半個小時後門鈴響起白臨躺著沒動,隻是手指勾了勾,大門直接被彈開,而幾個工人愣在門口。
白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隻是咳了兩聲,然後用大叔音說:
“呃啊這大半夜的叫你們來不好意思哈,那個小費肯定是少不了你們的,就是活計有點多,大夥辛苦辛苦,我這房子好久沒裝修了。”說完繼續關機。
幾個工人麵麵相覷,他們這陣子需要錢,所以這麼晚了還要接單子,沒想到,這大客戶又要鋪地板又要裝家具又要裝馬桶,都成了全屋裝修了,要不是給的錢多,真的是狗都不做。
他們歎了口氣認命般鋪起地板來 。
過了兩個小時,地板隻剩下白臨睡覺那一塊地方沒鋪了,就在工人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白臨開口了:”裝床。”
工人聽了,又把零件拆出來,拖進臥室裝床。
床裝的倒是挺快,隻是床墊剛鋪上,他們的雇主——白臨就鬼魅般出現在臥室裏,走到床邊直接躺下,睡著,接著一張被子在他身上緩緩落下,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安詳。
大半夜搞這麼一出也是把工人們嚇了一跳,但看著白臨隻是趴著睡覺也就沒管,接著幹活,但他們沒注意到的是,白臨的眉心一點紅色的光芒正在顫動著。隨著它的抖動,那一點光越來越熾熱閃亮。突然,那枚光點炸裂開,綻放出劇烈的光芒,將整個房間,乃至樓層籠罩在內,一瞬間,原本28層的住宿大樓瞬間變成了27層,那幾個工人也出現在自己房間裏的床上睡覺,而白臨......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