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一盞油燈緩緩搖擺著長長的焰尾,釋放出不算太亮的光華,勉強將簡樸的房間照亮。
突然,床上閉目躺著的少年猛然驚醒,額頭亦是布滿汗水,臉上不難看出有著一絲餘驚未消。
望著熟悉的場景,少年終是長舒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苦笑一聲:“又做相同的噩夢了!”
這雖然夢,但卻是真實的發生過的事情,剛才夢中的場景,是半年前在家族測試的時候所發生的的事情,他已經五年在修煉上沒有任何進展了!
他想要坐起身來將額頭汗水擦去,但身體傳來一陣疼痛,那想抬起擦汗的右臂,亦是顯得沉重和刺痛,讓得他張大了嘴巴,卻難以喊出聲音。
直到此時,他才記起自己因為與人爭執,被人打成重傷,右手都被人狠心折斷,此時手臂已經上好了夾板,身上的傷勢也敷上了藥膏。
躺在床上的少年腦袋側偏,看向房間中那擺放油燈的木桌,那人赫然坐著一道熟悉的身影,他小臉微微一驚。
那是他的父親,名李玉堂。
此時,那道坐在油燈旁的中年正處於沉思當中,臉上有著深深的愁容,完全沒有注意到少年已經醒來。
“父親...”望著那道身影,少年連忙提起精神,小聲叫喚著。
聽到熟悉的叫聲,那坐在桌子旁的人連忙將目光看向床邊,見到睜開眼來的李星雲,臉上的愁容迅速的減少了一些,起身來到床前,關懷道:“星雲,你醒了,身子還疼嗎?”
少年臉上顯現出一股堅毅來,微微搖頭,道:“已經不疼了!”
李玉堂聞言,臉上的擔憂並沒有減少,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每次受傷都是這般回答,顯然是不想讓他擔憂:“怎麼又跟人打起來了?這次還傷的這麼重!”
“誰叫那家夥說母親不要我們跟別人跑了,我氣不過就...”提到此事,李星雲便是浮現出滿臉的憤怒來。
今天本來心情很不錯,但誰知那幾人對他冷嘲熱諷,他是想忍一忍的,可那些人還不依不饒,說他母親嫌棄他變成了廢物,丟下他們父子跟別的野男人跑了,他自然是氣不過的,最後便弄成了現在這般狼狽模樣…
“父親,母親到底去哪了?我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那晚我的修為突然消失了!”說到母親,李星雲心中便是有著諸多的疑問,他不止一次問自己的父親了,但以前他父親總是說還沒到告訴他的時候。
“唉…!”李玉堂長歎一口氣,卻是默不作聲。
見到父親沉默,李星雲再度開口:“父親!我已經十六歲了,真正長大了,這件事打算一直瞞著我麼?我已經五年沒見過母親了,我想知道她去哪兒了!”
五年來,他心中對母親的思念,也愈發的深了,他一直都想知道那晚事情的始末,從而讓自己的內心能夠平衡一些。
沉默持續了半晌,空氣都顯得有些凝固,李玉堂終於是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聲音嘶啞的道:“你是被...血宮所害,那本是一個上古時期就該覆滅的門派!”
“血宮?”李星雲眉頭緊鎖,不明其意。
沉默持續了半晌,空氣都顯得有些凝固,李玉堂終於是忍不住的開口,聲音略顯嘶啞,道:“那晚,有三個血袍人將你體內的聖靈根剝奪,還有著一種讓你無法修煉的詭異物質潛藏在你體內。”
頓了頓,又接著道:“你母親與其中一名血袍人交手,但對方實力強的可怕,最終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三名血袍人破開空間離去,而你母親為了拔出你體內的詭異物質,決定去洪荒島尋求方法,隻是,這一去便是五年多時間!”
“洪荒島?母親是哪裏人麼?”李星雲聽到李玉堂的話,便是對母親的身份好奇起來,他母親竟然能與其中一名血袍人交手!
李玉堂點點頭,道:“你母親的身份,也是那晚她親口告知的,因為你母親家族寶塔失落在外,所以外出尋找,卻被仇人重傷,得我相救,之後…便有了你!”
“洪荒島非常非常遠,像我這樣的實力,幾百年也可能到不了那裏,你現在就別尋思著去找你母親了!”見到李星雲臉上的閃過一抹釋然,李玉堂便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打什麼主意,連忙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