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鐵皮桶邊,艾娜莉咬著牙,用一團白色的剛剛清洗幹淨,並用酒精泡製的棉布,團團包裹住了自己胳膊上腿上的傷口。
酒精灼燒著傷口,引出刺痛入骨的折磨。
艾娜莉用力咬著牙,疼痛讓她身體不斷顫抖,額頭早已滲出無數汗水。
她用木頭製作了一個簡易的晾衣架,脫掉了外套將其掛在晾衣架上,靠近鐵桶烘烤著。
身上此刻隻有一件深綠色抹胸,腿上穿著有些肮髒的牛仔長褲,而那道豐滿誘人的軀體此刻早就已經布滿了汗水。
她在包紮完傷口後,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不斷喘著氣。
“又餓又渴..該死的鳳凰城婊子!這下誰也不欠誰的!”
她又暗罵一聲,隨即伸手抽出一旁桌子下的抽屜。
很驚喜,裏麵有一盒並未打開的速食玉米。
艾娜莉將盒子舉起,看了看生產日期,發現並未過期。
她用力掰開了盒蓋,伸手便抓起一大把甜玉米粒,塞進了口中。
“好甜..幹!吃的口渴。”
一番狼吞虎咽之後,她隨手便把剩下的空盒扔在了地上。
“咚咚咚”
忽然,驚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萊莉頓時雙眼睜大,連忙把掛著的衣服披在身上,並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把鏽跡斑斑的鐵棍,緩緩靠近門前。
“咚咚咚”
敲門聲再度傳來,萊莉貼在門戶,伸手緩緩握住了門把手,扭了下去。
“哢噠”
門被慢慢打開,就在萊莉剛準備迎麵痛擊來者時,一道老邁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這位女士,您在這裏做什麼?”
萊莉瞬間放下了手裏的鐵棍,並將其扔在了地上,隨後把門徹底打開。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出現在了萊莉的麵前,他穿著一件灰色的破洞工裝外套,腿上穿著滿是汽油汙漬的牛仔長褲。
老人抬起滿是褶皺的臉,看了一眼麵前的艾娜莉,隨後自顧自的走進了屋內。
“這位老爺爺,我現在正被人追殺,隻能暫時躲在這裏,如果打擾到了您,我很抱歉。”
艾娜莉看著老人不像壞人的模樣,再加上他那佝僂著的身體,怎麼看也對自己造成不了威脅,便如實說了出來。
老人聞言,打量了一下艾娜莉身上的傷痕,點了點頭。
“這樣啊..歡迎你,孩子,雖然這裏有些簡陋,不過我在這裏住了很多年了,附近並不會有什麼人來。”
“感謝您的仁慈。”
“客氣了,孩子。”
老人坐在了漏出毛絨的沙發上,從茶幾上拿出一盒牌子較為老舊的煙遞給艾娜莉。
“抽煙嗎孩子,煙草能讓你忘記疼痛。”
“...謝謝。”
艾娜莉接過一支,隨後從老人手裏拿過燃起的火柴點燃。
一老一少,在這間漏風漏雨的破爛棚屋裏,安靜的抽起了煙。
“我叫艾娜莉,老爺爺,您叫什麼名字?”
老人聽到艾娜莉的詢問,仿佛是想到了什麼陳年舊事,眼神有些怔怔的,隨後張了張幹裂的嘴。
“很高興認識你,美麗的艾娜莉女士。至於我的名字啊,你叫我法蘭就可以了。”
“法蘭?很古老的帝國諧音嗎?我也很榮幸認識您,法蘭爺爺。”
艾娜莉隨口說道,隨後緩緩注視在名叫法蘭的老者,那條空空如也,隨風飄散的衣袖。
“法蘭爺爺,您這條胳膊是怎麼...”
法蘭釋懷的笑了笑,隨後伸出另一隻手臂隨意擺了擺。
“哈哈哈,沒什麼的,前幾年耳朵有些聽不太清,走在路上被車撞了,就是這樣。”
艾娜莉看著老人另一隻手臂,那隻手掌上兩根半截的和僅剩下的三根完整手指。
“您的手指頭...”
法蘭歎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
緩緩起身,從一個木箱子裏拿出了一瓶白色的一眼便知是勾兌的啤酒。
“要喝嗎,我的孩子,我去拿杯子。”
“感謝您的款待,法蘭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