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屋內,水滴聲不斷回蕩其中。

恐怖的死寂下,響起了“梭梭”的腳步聲。

“火(古德魯伊語)”

隨著尖銳的聲音響起,一道道火光微弱的燭火莫名便被點燃。

一名身材矮小,脊椎畸形頭戴亞麻兜帽的侏儒,手裏握著木製手杖,慢慢的出現在了燭火的映照下。

他拿起一個蠟燭,轉身走進了房間的深處。

在拐角處,停下腳步,伸手在牆邊不斷的摸索著。

“咯噔”

隨著一塊暗板被觸發,整個幽暗的房間都被天花板上明亮的蒸汽燈所照亮。

無數黑鐵鑄成的基座,用阻魔沙熔煉的玻璃環繞封閉,裏麵裝滿了各種身體畸形的人類與動物的恐怖容器,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漫步走到一個容器前,他緊緊貼著阻魔玻璃,看著裏麵浸泡在綠色不明液體中的實驗對象。

裏麵的人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突然睜開雙眼,滿是血絲的眼球瞪大了隔著玻璃望向外麵的侏儒。

他驚慌的伸手不斷拍打著牢固的玻璃,嘴裏被綁住的呼吸器也在掙紮間有些脫離,冒出了水泡。

望著掙紮的實驗體,侏儒僅僅露出的嘴角卻微微上揚,肮髒的牙齒隨之顯露。

“嗬嗬嗬,下一個,就是你了......”

扭頭轉身離去,來到房間拐角處,將凹陷進去的暗板再次觸碰。

剛剛還驟然明亮的實驗室,瞬間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除了仍有的水滴聲回響之外,還多了深處中響起的徒勞無力的拍打聲。

伊斯特伍德工業區郊外,工人委員會大樓門前。

身穿褐色大衣,手裏拎著一個黑色皮包的人默默走上前去。

“嘿!先生,請問您有預約...”

“停下!”

兩名身穿背帶褲頭戴扁平帽的站崗工人注意到了這一幕,隨即上前試圖阻攔詢問。

這名男人卻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仍然自顧自的向裏麵走去。

一名工人迅速加快腳步,妄圖搶先擋在男人麵前,另一名工人則機警的轉身鑽進崗哨屋內,拿出了一把鐵棍。

“我說!你這家夥是耳聾了嗎?!拿出你的預約傳票,不然就有多遠滾多遠去!”

男人忽然停下了腳步,隨即緩緩抬起了頭看向麵前喋喋不休凶神惡煞的工人。

一張慘白且五官突出極其瘦削的臉,映入麵前工人的眼簾,同時還有那雙墨綠幽邃的眼瞳。

“卑劣的爬蟲。”

冷漠的聲音從男人微張的嘴中傳出,卻又清晰的在工人的耳邊響起。

“你這狗...”

工人咬牙憤怒的掄起胳膊,用力揮向男人的腦袋。

手拎皮包的男人卻絲毫不慌,他睜大雙眼舉起右手。

“死吧。”

周邊溫度瞬間降至零下,與此同時,一道恐怖的噪音在二人的頭頂響起。

空氣仿佛被無形中的人暴力的揉成一團,隨後狠狠的摔在了麵前準備動手的工人頭頂。

僅僅是一個瞬間,工人從頭開始,瞬間被無形的壓力給壓成了一個肉餅。

夾雜著衣服血肉的肉餅,牢牢的貼在石板路的上麵,石板路卻絲毫沒有損壞。

躲在後麵手持鐵棍的工人被這一幕嚇傻了,他顫抖著扔掉了手裏的鐵棍,扭頭便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