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間的路上,泥濘的格外難走。
艾娜莉和法蘭艱難的走在這條小路上,腳下的鞋子已經沾滿了厚厚的一層淤泥。
“早就應該雇一輛馬車的!我說什麼了?”
“嗬嗬,慢慢走吧。”
艾娜莉伸出雙手放在自己鼻前,吐出口氣試圖溫暖一下自己,但是不知為何自從離開伊斯特伍德,這一路上氣溫就連中午都不曾太過溫暖。
就在這時,狹窄的小路前方,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嗯?!”
兩人瞬間警惕起來,艾娜莉一隻手拉著衣領,一隻手插進兜裏,隨時準備掏出點什麼武器來。
法蘭則是看向前方,瞳孔微微縮放後,神情自若,恢複如常。
“嗒、嗒”
路的前方,緩緩走來一匹披著灰布的馬匹。
馬匹上的騎手,是一名身穿深藍色大衣,頭戴警帽的帝國巡查騎警。
“停下。”
馬匹仿佛聽得懂人話,緩緩停下了深入泥土的馬蹄。
騎警從馬背上翻身下馬,伸出戴著白手套的手從背後拿出了一把警棍。
“這位大人,您...”
路邊,幾名衣衫襤褸的村民被這名騎警忽然的停留,震懾到了。
其中一名中年村民看了看周圍村民,見沒人出聲,隻能自己硬著頭皮上前問道。
騎警伸出手扶了扶自己的墨鏡,隨後穿著倒刺馬靴緩步走到中年村民麵前,悠閑地晃動著手裏黑漆漆的警棍。
“我見你們幾個長相陌生,看著不像附近的村民,把你們的身份證明拿出來。”
說罷,他站在路邊幾名村民麵前,微微仰起頭,嘴角翹起,手裏不斷掂量著那把警棍。
“大人..我們上周明明給過你..”“嗯?!”
見中年村民略有意見,騎警的嘴撇了撇,不滿的走上前去,掄起警棍便狠狠的砸在了中年村民的肩膀上。
“砰——”
中年村民毫無防備,被打的咬牙單膝跪在了肮髒的泥土上。
周圍的幾名村民見狀,也惶恐的紛紛後退,不敢動彈。
“砰——”
又是一下,警棍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中年村民的頭頂,瞬間便打的他頭破血流。
這一回,他再也扛不住,雙膝都跪在了鬆軟的泥土裏。
隨後,騎警將警棍抵在他的喉結上,將臉伸過去,嘴裏一字一字的說道。
“我說了,身份,證明。”
這時,一名女性村民抽泣著上前嗎,從自己破爛的衣衫布兜裏拿出了一把帝國銅幣,雙手捧著顫顫巍巍的遞向騎警。
“大人,我們兩個的證明..證明補費。”
騎警看到有人帶頭,笑了笑,隨後收回了手裏沾染著泥土與滴滴血液的警棍,隨後用潔白的手套接過了這把已經有些肮髒的銅幣。
他在手裏掂了掂,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一腳將跪在地上默不作聲的中年男子踢倒在地。
男子早已意識模糊,一頭便倒在了泥土裏,頭上傷口流出的血液,也滲入到了身下的泥土中去。
“你們看到了,我要你們的,身份證明。”
“...給你,大人。”“我也有。”“給。”
其他村民目睹了這一突如其來的下場,為了自身安全,隻能忍受著拿出了所剩的積蓄。
而此刻,遠在路另一頭的法蘭與艾娜莉也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
法蘭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麼,而艾娜莉也滿臉不悅的看著這一幕,吐了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