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算了，接下來我們去一趟鳳凰城。”
“鳳凰城？那可是帝都，離我們這兒夠遠的。”
“我去那裏還有件事要做完，所以請你繼續跟隨我踏上旅程，你的意見呢？”
法蘭扭過頭去，這名白須老人麵容慈祥的笑著看向艾娜莉，如果能忽略他腫起來的半邊臉就更好了。
艾娜莉鼻孔中吹出煙霧，隨後丟掉手裏的煙頭，用靴子碾碎。
“我當然隨便，反正本姑娘已經退休了，跟你這個身手厲害的老頭再折騰折騰，自然沒話說。”
“謝謝你艾娜莉，謝謝。”
“客氣什麼，沒發現我們現在特別有默契麼。”
“哈哈哈，你說什麼默契？”
“你挖坑，我跳坑，你收尾。特麼的，簡直了。”
“你太幽默了小姑娘。”
“好了！廢話少說，我們上路？”
艾娜莉向前兩步，走到法蘭身邊，伸出雙臂在陽光溫暖的沐浴下抻了抻腰。
隨後，她低頭看著法蘭腫脹的臉頰，有些不太自然。
伸出手輕輕撫摸在法蘭的臉上，言語間略微關切的問道。
“法蘭，不會疼吧？”
法蘭轉過頭，在陽光的照射下看向艾娜莉的臉，光亮一片無法看清。但漸漸的，此刻艾娜莉的臉仿佛與法蘭記憶中的某一名故人極其相似，就連言語間都一模一樣，以至於法蘭這名老人神色間竟然陷入了恍惚。
“布琳娜？你怎麼，我....”
“法蘭？”
“我真的好想你...我...”
“法蘭！睜開眼睛！我特麼是誰？！”
法蘭忽然睜開了雙眼，剛剛那一片渾濁的視線瞬間變得清晰起來，麵前艾娜莉的臉再次被他清晰的看見。
“沒什麼..我可能是有些恍惚了，不要在意，艾娜莉。”
“剛才老娘可看到了，你這老家夥竟然有些害臊，怎麼回事？”
“別胡說小姑娘，對老人說話有些分寸！”
“呦呦呦，害羞了？天呐，偉大的法蘭..哈哈竟然害羞了，真是！”
“唉，我隻是想起來一位故人，你們兩個長得太像了，一時間沒分清，就這樣而已。”
說到這裏，法蘭有些神色黯淡，而剛剛還在開玩笑的艾娜莉知道法蘭說到了某個痛處的地方，於是便就此打住。
她伸出手，法蘭抬頭看向她的手掌，進而看到了她的臉。
“走吧法蘭，我們的旅程還沒結束吧？”
法蘭眨了眨眼仿佛又想起了什麼往事，笑了笑，隨後伸出褶皺粗糙的手，抓住艾娜莉，站起身來。
“是啊小姑娘，這趟旅程還沒有完結。”
“沿著這裏的岔路，就能走到另一座城鎮，我們再雇個馬車載著我們去就近的火車站，怎麼樣？”
“聽你的，我太老了，有些新時代的東西不是很熟悉。”
“很好，算你識相。”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並肩緩緩走在了鄉間的道路上。
陽光穿過森林間樹葉彼此交織形成的仿佛巨大的蛛網，道路兩旁的花草正散發出清新的芳香。
一老一少，重新踏上了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