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走了八九日,到了河南境內,這一路都是金兵控製的範圍,行簡親眼所見金兵的所作所為,無不深惡痛絕。
這一日晌午,行簡有些餓了,便尋到一小店吃飯,他將馬栓在一旁,剛尋得一桌子坐下,就看到店內坐著四個金兵對著自己的馬不停地指指點點。
行簡也不搭理他們,沒過一會兒,那四個金兵就匆匆忙忙吃完飯,騎著馬走了,又過了一會兒,行簡酒足飯飽後騎著馬也上路了。
行不到半個時辰到了一處野竹林深處,隻見不遠處有兩人騎著馬一字排開,將那路擋住,行簡勒住馬,這時在後麵又有兩個人從竹林中騎馬出來將後路堵住。
行簡一看,正是那四個金兵,四人手上各持一把彎刀。行簡喝道:“為什麼擋住去路?”前麵一人麵無表情說道:“小子,將馬留下,就讓你過去。”
原來,那些金兵在飯店看到行簡所騎之馬通體雪白,無一絲雜色,背長腰短而平直,四肢關節筋腱發育壯實,正是一匹好馬。金兵乃馬背上長大的民族,識馬愛馬,看到如此名駒,就想占據己有。
這一條路並無分叉,是以他們選擇在此僻靜處埋伏。
行簡早已看慣了金兵的惡行,聽到他們要自己留下馬也不覺得奇怪,當下答道:“如果我不將馬留下,卻又怎樣?”還是那個金兵笑道:“那你的命就要留在這裏了。”行簡冷笑道:“誰的命留在這裏還不一定。”
那金兵怒道:“好久沒有見到這麼狂的人了。”畢竟在他們眼中,漢人不過都是懦弱怕死之輩,沒想到眼前這人卻是如此膽大不要命,然後向其他人道:“大家一起上結果了他。”說著四個人拍馬揮刀,從前後夾擊行簡。
行簡也是一怒,心道:“你們這些金賊在我漢人土地上為非作歹,那我今天就替天行道。”
當即用槍在馬屁股在一拍,那馬立馬向前麵2個金兵衝去,待到接近時,前麵2個金兵分別從左右揮刀砍向行簡,行簡立馬後仰讓後背貼在馬背上,躲過這左右揮刀,同時將銀槍向之前一直說話的金兵腰上刺去。
隻聽見“啊”的一聲,那金兵被刺中,行簡再銀槍回收,刺中部位立馬鮮血噴湧,那人也從馬上倒下去。
那另外三個金兵看到這個場景,大吃一驚,沒想到隻一招就秒了一人。
三人不敢大意,相互示意後一起衝向行簡,行簡也不廢話,當即施展祖傳槍法,縱然以一敵三,也是大占上風,不到三回合,又有一人死於馬下。
剩下兩人早已膽戰心驚,哪裏還敢念戰,立即調轉馬頭,分別向兩頭跑去。
行簡看見兩人分別往兩頭跑,騎馬向前麵一人跑去,追上後又結果了他,另外一個人跑的遠了,行簡也沒有去追趕。
到得第二天,行簡趕路過程中發現市集中有懸賞捉拿自己的告示,知道是昨天逃掉的金兵回去報告的。
剛好河南最近一直陰雨不定,當即改作蓑衣打扮,頭戴青箬笠,身披綠蓑衣,將那鬥笠壓至眼眉之下,教人不易看清長相。
這樣行了兩日,到了洛陽市區,西京洛陽文化昌盛,經濟發達,僅次於東京,可是也在金兵入侵後迅速衰弱,行簡牽著馬在街頭行走,看到城社荒落,滿目淒涼,唏噓不已。
突然,從不遠處斷斷續續傳來兩聲“救命”,行簡隻道有人有危險,當即環視四周,看那來來往往行人依然如故,心想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剛想繼續往前走,又有一聲 “救命”傳來,這一聲卻比剛才那兩聲來得清晰、真切,行簡再不遲疑,循著那聲音走去,街上行人依然不緊不慢,仿佛沒有聽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