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澄與雁春君已經近在咫尺,當即使出三指彈天第一式“破煞”殺了過去,這一招用上了十成十的功力,務求一擊必殺。
雁春君大喊道:“救我。”
秦舞陽迅速拔劍,就要出手的時候,擋在他身前的燕丹已搶先一步出手。
揮動雙掌撲向薑澄,速度非常迅速,看架勢竟連自己的性命都已豁出去。
燕丹大喝道:“休傷我王叔!”
二人爭鋒相對的硬拚一招,燕丹便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嘴角見紅。
雖未當場暈厥,步履卻已踉踉蹌蹌,一眼就能看出他已是“身負重傷”。
秦舞陽驚呆了,沒想到一向深不可測的太子殿下如此不堪一擊,實在古怪。
他不明白,究竟是對方的武功太強,還是眼前這位太子殿下是徒有虛名。
薑澄也是一怔,沒想到燕丹的演技竟是如此的出神入化,完全可以拿獎。
燕丹少年天才,又得六指黑俠教導,已經是元宗師境界,並不亞於衛莊。
可麵對先天極境的薑澄卻一觸即潰,放的水都可以裝滿東南西北四大海。
現在看來,所謂的調解根本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配合薑澄殺雁春君。
就在秦舞陽一愣神的功夫,薑澄的指力已將雁春君的身體戳得千瘡百孔。
雁春君已死得不能再死。
燕丹痛心疾首道:“王叔,丹無能,竟隻能看著你死於非命,痛煞我也。”
噴出一口鮮血。
秦舞陽一瞬間仿佛被抽空,看著雁春君倒下的屍體握劍的手在微微顫抖。
森冷的目光看向薑澄,沉聲道:“我祖父是燕國的名將,父親也是將軍,可傳到我這一代卻是一事無成,千方百計才搭上了雁春君,他答應向大王舉薦我為官,我便可以重振門楣,現在全都給你毀掉,你實在是該死!”
可他不知道的是,真正讓他錯失機會的是暗中阻擾他救援雁春君的燕丹。
薑澄淡淡道:“我殺雁春君是因為他先出手對付我,你保護雁春君是為了重振家門,你我可謂各為其主,要報仇就來吧。”
對方是一名凡宗師,若能吸取他的功力薑澄必能突破金剛不壞神功第九層。
秦舞陽搖頭道:“我要的不是報仇,而是用你的腦袋給大王一個交代。”
這時候,燕丹自地上掙紮著站起來,略顯虛弱的開口道:“舞陽千萬不要衝動,王叔的死與他在他國土地上肆意妄為不無關係,這一切都是我保護不力所導致的,與你無關,回燕國後我會跟父王說明情況,保你無虞。”
燕丹及時站出來幫秦舞陽開脫罪責,字裏行間都毫不掩飾招攬之意。
薑澄佩服之極,當場就想豎大拇指,看燕丹的表現就是能做大事的梟雄。
秦舞陽拱手道:“殿下的一番好意舞陽自然是感激不盡,但君上的死舞陽難以推脫,今日一定要彌補這個錯誤才能安心。”
而後劍指薑澄,冷冷道:“你我之間隻能有一位活著走出去,你受死吧!”
長劍一抖,舞起一片寒光,無形劍氣如滿天的星光向薑澄身上灑了下來。
劍氣臨身,不滅金身自然生出感應,一層金色護體罡氣將劍氣全部擋住,任其如何使力都無法突破銅牆鐵壁般的防禦。
秦舞陽已經見識過不滅金身的威力,對劍氣根本就沒抱期望,出劍後人也跟了上來,手中長劍聚集十成功力直指金身。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凝聚十成功力以雷霆一擊破開不滅金身的防禦。
薑澄使出一招“震”字訣,不滅金身的護體罡氣瞬間震碎了漫天劍氣。
發勁一攝,一柄長劍飛入手中,簡簡單單的將劍身一橫,莫大的空間仿佛海天一線,輕輕鬆鬆接住秦舞陽的全力一擊。
天下最佳守招——海天一線。
整個過程就像是秦舞陽自己把劍尖送到薑澄的劍身上麵,簡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