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盡逝,周阿姨蠟黃色的臉蛋上布滿皺紋,麵頰之上也滿是憂色,隨即用溫度計給徐文婧量燒。
“我滴個乖乖,40度!高燒呀!”
“小陽,你這位同學身體比較差,平時多燉點大骨湯,給她補補!”
周阿姨隨即快步前去藥房準備藥了。
許陽摟著徐文婧的小腦袋,讓她靠在自己的大腿上,希望好過些。
“咳咳!”徐文婧突然咳了兩聲,小手緊緊的抓住許陽濕答答的衣服,“許陽,我頭好暈,好冷。”
許陽輕輕撫了撫她的小腦袋,“乖!待會打針就好了。”
“我不打針,痛!!!”徐文婧有些沙啞的說道,她的喉嚨也痛的不成樣子,就像烈火灼燒一般。
不一會兒,周阿姨已經提著吊瓶,走了過來。
“文婧,還記得小學五年級那會兒,馬路旁有個光頭大叔,從二樓窗戶隨手扔垃圾,差點砸到你。”
“你當即撿起垃圾,從1樓把垃圾扔回他家了,然後撿了塊石頭,把他窗戶砸了。”
“整整一年時間,你把他家的窗戶砸了整整30遍,到最後,他都不敢換新窗戶了。”
徐文婧緊緊閉上眼睛,嘴角浮現一抹淺笑,“他當時要是敢下樓,我連他人也砸了。”
“太沒公德心了,他扔下樓的那半瓶水,差點把我爆頭了。”
趁著這會兒功夫,周阿姨已經給徐文婧手背上打上針。
隨後,周阿姨又取出一個電暖器,放到二人身旁,打到最高檔。
周阿姨看到許陽的情況也不太好,幫他把鼻孔的血止住後,隨即給他量體溫,結果也燒到了37.3度,便去準備吊瓶了。
在電暖器熾熱的光芒照耀下,二人衣服上冒著絲絲熱氣,身體頓時暖和了不少。
徐文婧緊緊閉著眼睛,問道,“許陽,你心底的那幾分芥蒂到底是什麼?”
即使她病的不成樣子,她似乎還對那件事有幾分執著。
許陽輕輕撫了撫她的發髻,在電暖器的烘烤下,冒著絲絲熱氣。
許陽沒有直接回答她,似乎有些責怪的說道,“你個笨蛋,什麼時候都拖我下水,我現在也發燒了,頭暈目眩,並且鼻塞了,再加上你給我鼻子那一拳,那種苦痛交織的感覺,你真的體會不到。”
“如果你不那麼倔,咱們找個地方及時避雨,就不會被淋成落湯雞,不會在診所裏打吊瓶,甚至沉淪在發燒的痛苦中。”
“咱們現在已經是男女朋友了,以後你再那麼傻,讓自己在凍雨中淋成落湯雞,我會毫不猶豫的丟下你,和你分手。”
“很多事情是靠自己努力爭取的,你卻選擇了最錯誤的方法,一味的傷害自己,也傷害了我,讓我那顆懸著的心一痛再痛,如果你以後再做這種傻事,那我便覺得我們沒必要在一起,因為總有一天被你折磨死。”
“我錯了,以後不會了!”徐文婧似乎感覺好了一些,伸起細白的玉手,搭在許陽的小手上。
“打針了,打左手還是右手呀?”
這時,周阿姨拿著吊瓶走了過來,“我覺得還是打左手吧!我打右手容易打漏!”
她輕輕扯開徐文婧的小手,給許陽的手腕係上皮筋,用沾了酒精的棉簽給皮膚消毒,然後一針紮了下去。
許陽痛的嘶了口涼氣,他身體一向很好,已經5年沒打過吊瓶了,突然被紮一下,的確有點痛。
周阿姨有些抱歉的把針頭拔出來,貼上止血膠帶,“小陽,不好意思,打漏了,換隻手吧!”
許陽心底仿佛遭到了雷擊,尋思著周阿姨是故意的,“周姨,你診所已經在這裏開了十年,打過的針估計有上萬次了,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