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離又笑了:“可是禦醫一般也不會去瞧男人的那兒呀,而且男人那裏不行,很少有人會主動找大夫的,更何況他還是廢太子,到底是皇家骨血,還是要臉麵的。”
楊妃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江不離目送著楊妃遠去,待她們走遠了,才一屁股坐在石墩上,冰涼的石墩散發出陣陣寒氣,透過棉衣,傳到皮膚上,繼而滲入骨髓裏。
寒心,她真的寒心啊。
再低頭去看自己那雙豬手,明明一雙手堆滿了肉,但是用起銀針來,卻是活靈活現。
這個敬嬤嬤真是個天生的壞蛋!
江不離啐了一口唾沫,得!別怨天尤人了,還是快點完成任務要緊。
熬到中午時分,她如往常一樣去給廢太子送飯。
還是那間狹小肮髒的屋子,四處透風,屋內的溫度和屋外差不了太多。
江不離驚歎與廢太子的生命力,都被折磨成這樣了,還能有口氣,算他命大。
“你這條命,比茅房的臭石頭都要硬!”
江不離狠狠戳了廢太子的額頭,廢太子漆黑的瞳仁一點變化都沒有,做出跪地的姿勢,向她討要食物。
“什麼皇家血脈,到最後不是還要給我一個奴才跪下,嗬嗬。”
照例辱罵了一番,等廢太子吃完,江不離掏出銀針,自言自語:“你可莫要怪我狠心,還不都是你自己惹了皇上厭棄,落了一個被圈禁的下場,這宮裏宮外,人人都恨不得踩你一腳,那麼多人想你死呢。”
她忽然扣住廢太子的下巴:“我知道你會說話,我問你,你想死還是想活?”
廢太子緊閉著唇瓣。
江不離冷笑:“我曉得你瞧不起我這樣的賤奴。”
銀針閃爍著一種冰冷的光澤,她喉嚨裏發出微弱的歎息:“便是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榮幸被楊妃看上我這條賤命,自然要替她賣命了。”
江不離的手離開廢太子的下巴,扯下了他的褲子。
掌心貼在他大腿內側,一瞬間,便感受到了他的僵直。
到底是個孩子,終於是感覺到害怕了呀。
當江不離的銀針逼近廢太子的男根時,他終於意識到這個賤奴要對自己做什麼,小小的身軀第一次做出了反抗。
他扭動著四肢想要掙脫,可是皮包骨一樣的他奮力一擊,在江不離看來十分的可笑,她隻用一條胳膊就止住了他的掙紮。
“看到外麵的野草了嗎?你就是野草的命。”
透過破舊的窗戶,依稀可以看到空地裏三三兩兩冒出來的綠色野草,藏在白雪下,倔強的生長著。
江不離勸他:“你要識時務,你已經一無所有了,連命都可以不要,現在掙紮又是想要做什麼呢。”
廢太子果真停止了掙紮,烏溜溜的眼珠子眨了兩下,幹裂的唇瓣終於張開了,輕聲的說了一句:“我叫霍休。”
霍休閉上了眼睛,前所未有的疲乏席卷全身,他感覺自己正在墮入深不見底的深淵裏,意識漸漸散去。
“這個下賤的肥豬,終於要來取我的性命了,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