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著三人,衣裳不整,不——應說是三個男人,衣裳敞露,擁抱在一起,做的事卻不堪入目。
地上的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兒子秦明峰,陳家的大少爺陳東涵,還有一名美貌的小廝。
“混賬東西!”秦一天氣得上前一人就給了狠狠的一腳。
秦明峰被一腳踢到了胸口,他從那名小廝身上滾了下去,痛得皺了皺眉頭,像是清醒了一般,抬頭看向秦一
天,“爹,你,你怎麼在這裏?”
他又茫然地看著了身邊,驚訝地說,“奇怪,陳東涵,你怎麼……”
他再看看自己,又看了看那名被壓暈在地的貌美小廝,頓時明白過來,他連忙翻身跪下,爬到了父親的腳邊,拉住
父親的腳說,“爹,我是被人冤枉的……”
“冤枉的!”秦一天氣得從侍從那裏拔出了刀,抵了他的脖子上,“老子如今就宰了你,省得留下來丟人現眼!”
秦一天氣得胡子都歪了,整個人都氣得發抖,若不是一旁的侍從死死地抱住他,他已經拔刀準備砍人。
一旁的陳東涵嚇得雙腿都發了軟,連爬的力氣都沒有。
“將軍,皇上還在等您回話呢!”
秦一天一聽到皇上二字,頭更疼了,他強忍住心頭的怒火,咬牙道,“將他們三人押走,不得……”他本想著家醜
不可外揚,畢竟這說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他還有那麼點血緣之念,可他的話音還未落盡,那邊就一聲驚呼響起。
“天!”
抬頭看去,竟然是劉夙帶著一幹子弟隨之而來。
他們走的是另一條道,原本是打算去找秦明峰,誰知半路看到身穿秦明峰外袍的男子閃身進了這裏,他們便一路追
了過來。
豈料,幾人匆匆趕來卻見到了這樣荒誕的一幕。
大家一瞧都心知肚明,驚訝的不敢出聲。
想著秦明峰剛才壓著自己那美貌的小廝,劉夙嫉妒得想殺人,再看看陳東涵那猥、褻的手想著他曾在自己的心上人
的身上撚轉過,劉夙就想拔刀過去砍了。
剩下的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看看劉夙鐵青的臉,再看看秦一天毫無血色的臉,他們低頭大氣不敢才喘一口。
“都給我押走!”最後,秦一天不得不將所有人都押走,以封口。
侍從立刻拔刀,將一幹子弟押走,另外派人將現場處置好,將那還在頹靡之中的三人一起送到了就近的屋子裏安置
好。
隨後,秦一天平複了火氣,整好衣裳,才敢前去麵聖。
“剛才發生了何事?”
上官宇瞥見秦一天的眼梢,那一掠而過的怒火,便問道。
“剛才有幾位公子爺兒喝醉了,走錯了路,臣讓人扶他們回屋去休息,驚擾了聖駕,實在是臣的罪過。”秦一天也
不敢多說什麼,隻得扯了個謊想掩蓋過去。
上官宇是何等精明之人,他隻是笑了笑,也不拆穿,“朕也走乏了。”
“不如我們去前麵的涼亭休息。”秦一天連忙建議道。
“也好。”上官宇點頭。
安置好皇上,秦一天便尋了個借口離開,匆忙趕到了關押幾人的地方。
剛一踏進屋子,侍從便迎了上去。
“人呢?”他冷聲問道。
“幾位公子安置在了東廂房,三少爺安置在了西廂房。另外兩名安置在了西廂房的耳房。”侍從說完,抬頭看了他
一眼,“老爺,如今去哪間房?”
秦一天氣得臉色鐵青,一甩袖子,“去西廂房。”想了會兒,他命令道,“去找夫人過來!”
“是!”侍從領命退下。
門衛打開了門,秦一天撩起袍擺,進了房門。
“爹,孩兒真的是冤枉的……”秦明峰一見到他進來,便立刻跪在地上,剛想伸手去拉他的袍擺,便被秦一天狠狠
地踢了一腳,直中胸口,他整個人便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不許喊我爹!”秦一天隻覺得心口在翻湧著怒火,今日一事兒雖陛下未深究,但在場的幾位都是官場上的人精
兒,那聲音傳來,誰心裏沒個譜兒,自己那蹩腳的借口權被他們當做笑柄看了去,“你這個逆子,讓我的臉麵都丟
盡了!”
“爹……”秦明峰吐了一口血,卻還是跪著爬到了他的跟前,不住地磕頭,“爹,孩兒真的是被冤枉的……”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如廁後就被人打暈了,醒來時,隻覺得身下壓著異常舒服的東西,像是鬼使神差一般,就那麼
做了。
當秦一天一腳踢來的時候,他竟然就那麼清醒了過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夢一般。
他連自己為什麼這麼做,都不曉得。
事後,他也想了無數次,就是想不明白,明明對男人沒有那個意思,為何當時就失了神。
“你,事到如今,你還不醒悟,你這個逆子,我打死!”秦一天氣得無法聽得任何的辯解之詞,若是此刻秦明峰肯
低頭認錯,也許他還能稍稍平和心中的怒火,想個仔細,可偏偏秦明峰死不認錯,他便覺得兒子不可原諒。
他解開腰帶,掄起腰帶就朝兒子身上抽去。
秦明峰痛得嗷嗷直叫,這時,門開了,劉氏剛進門就瞧見這一幕,她衝上前去,護在了兒子跟前,驚呼道,“老
爺,您真的要打死兒子麼!”
“你讓開,這個逆子,今日竟然做出這等齷蹉之事,我不打死他,留著他以後再出去丟人現眼麼!讓開!”秦一天
一把拉開了她,“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就當我秦一天沒生過這個兒子!”
“老爺,他究竟做錯了什麼?您要往死裏打?”劉氏隻覺得心口發疼,見兒子被打,如同要割她的肉一般的難
受。
提起這事兒,秦一天就覺得心頭一震劇痛。
“他,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與男子,行,行那齷蹉之事,你說,你養的好兒子!”說到這裏,秦一天氣得又掄
起腰帶,正要往下打,就聽得劉氏大喊一聲,“老爺,您真的冤枉峰兒了!”
“什麼?”秦一天愣住。
“峰兒,他,他無法仁道,又如何行那齷蹉之事!”
劉氏原本想替兒子脫罪,殊不知,這一話傳到秦一天的耳朵裏,無疑是晴天霹靂,“夫人,你方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