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情思千千結,慕容淩飛仍然選擇掩埋。她不是一個大膽的女子,她已經勇敢的把自己的心意直白的傾訴了出去,換來的不過是他的一聲歎息。
她無法再一次毫無保留的撲向他。這一次,她寧願痛到骨子裏,也不再開口。
與其這樣痛苦的愛著一個人,不如成全了所有人的意願,嫁入皇宮。
清晨的陽光柔和的投射進窗欞,在放桌上映出一個田字。心字香已經燒了一大半,縷縷青煙翻轉上升,在室內彌散開來。
慕容淩飛換上一襲水綠色長裙,係上白帝碎花的腰巾,薄翼般的輕紗套在外麵,襯得整個人水靈靈如水蜜桃一般。
帶著爹爹精心準備的禮品,慕容淩飛心如止水的坐著馬車向皇宮奔去。
路過街市口,一陣喧鬧的人群擋住了慕容府的馬車。慕容淩飛微微揭開窗紗一角,向外看去,一眼便看見方天齊正與幾個大漢大打出手。
“順子,去看看怎麼回事?”方天齊被慕容青山趕出府,慕容淩飛一直心懷愧疚。此時見他有難,有心還他一個人情。
“好嘞。”順子把馬鞭子往車前一塞,跳了下去。
慕容淩飛放下窗簾,安心的等順子回來。耳邊依舊是喧鬧的人聲,慕容淩飛垂下眼瞼,把頭靠在了車壁上。
“這裏還有一個小娘子。”車簾突然“嘩”一聲,被掀開了。一張方臉闊嘴的大漢出現在車外。
慕容淩飛驚慌的喊了一聲:“順子。”
“這個小癟三是你的家丁吧?”大漢一把拽過來一個滿頭滿臉都是血汙的男子,舉到車門口。慕容淩飛嚇的驚叫一聲,連連往後退。這個人已經被打的麵目全非,血肉模糊,根本認不出模樣,看這衣飾確實是順子。
大漢丟開順子,裂開嘴,哈哈大笑了起來:“小娘子不用怕,爺爺不打女人。”
“我是慕容府的小姐,請公子回慕容府通報一聲。”慕容淩飛大著膽子報出了自己的身份。誰知那大漢笑的更厲害了,嘲弄道:“要我做上門女婿啊,霍老三我還真舔著臉去了。”
慕容淩飛知道這些無賴不得銀子定不會走,於是,拿出袖中的檀香木錦盒,道:“這是酬謝公子的禮金,待我安然回府,自會送上更名貴的禮品。”
“什麼東西?”大漢一把搶過錦盒,打開一看,是一個如佛像的靈芝。甩手仍了出去,罵罵咧咧道:“拿塊破木頭謝你爺爺啊。爺爺不要寶貝,要你這小娘子。”說著就要上去抓慕容淩飛。
靈芝盒子“啪“一聲,不偏不倚,正中一個正在人群裏東瞅西逛的年輕公子。“哪個龜孫子這麼不長眼睛。”年輕公子身後拎著大包小包的老仆罵了起來。
年輕公子摸了摸後腦勺,拾起錦盒一看,裏麵放著一個百年靈芝,再往前看,一個大漢正在欺負一個弱女子。他氣血“噌噌”的往上湧,三兩步上去,掰開大漢的手腕,怒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在天子腳下欺壓良家婦女。”
“小子敢管你爺爺的事,活膩了吧。”大漢甩開這年輕公子,碗口大的拳頭,狠狠的落了下去。
“公子小心。”慕容淩飛用手掩住櫻唇,驚叫出聲。
“我的小祖宗。”後麵的老仆人眼看主子挨打,扔下滿懷的東西,飛跑了過來。
大漢的拳頭落下甚急,這年少公子頭一偏,剛好蹭著下頜過去。大漢嘿嘿笑道:“毛小子,再讓你嚐嚐大牙卷舌頭的滋味。”說著又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