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隱約中午時,一陣笑聲把最後一個熟睡的我炸醒。模糊的意識聽不出言詞,倒是明了幾分譏諷的語氣,見黃軍和謝老大依靠在桌子上,而李爽更像個犯人模樣,可能是因為昨夜消耗過度吧,此時的他麵上添了幾分臨行前的死色。李爽坐在床上,突然直起身體,“擦你妹的,愛信不信,老子就是去嗨了,你們能那我怎麼樣?老子想去老子敢去!”一句反駁,氣氛沉默了。大家的思緒可能都在那個方向了。而此時的我,才忽地一陣心慌,腦海中:紋殊少女、東南方向,如果聯係到一起,是那樣令人窒息。爽兒趴在床上應是睡了,我拒絕了謝老大的外賣,借口充話費。今天的南門看得格外清晰,雖然經過不止一次,但是這一次可能是因為精力比較充沛吧。一行柵欄一堵門,一群門衛兩三人。如今看來少了最初的霸氣,倒是有些年邁的祥和了。行在柏油路上,路麵很整齊,仿佛可以感覺鞋底紋路。一路緩緩行,可能被這祥和的一切傳染。橫在南門的當然是一條東西雙行大道,由於地處郊區,往來車輛最多的也就是那輛六色“681”了。所以根本不用在意交通規則的,這就更使得內心散漫了。時間是下午1點35分,路麵正是炙熱的時分,倒是希望來往“681”帶過一陣涼快。沿著馬路望去,最東方是升騰的熱氣,混雜著破舊工廠的青煙,現在東南方向的那組建築物卻是有些鬼市的意境了。前方大約200米,一座略顯老態建築物上書寫著“鐵路工程學院”的字樣,這便是我和我的兄弟自豪的原因所在,盡管這是一種變態的成就感,像是土豪隔壁住進一位土鱉,此時的自己到有些“土豪”的誌氣了。我輩年輕人啊,價值觀究竟是在何時被何物改變了呀!身旁的學校沒有正式的大門,麵對著路的隻是宿舍樓類的建築物。又向前500米左右,便是這條東西雙行馬路的盡頭了,與之交叉而過又是一條南北大道,盡管隻是單行,但是路麵可是不窄的,盡管車輛稀疏。中國的馬路就是這樣,在用的著的地方窄,走的少了反而寬闊了。
幸好路旁有茂盛的野樹,我走在陰影下躲避環境的惡劣。向南行至一十字路口,又向東輾轉,那神往的建築物終於變得高大起來。
這裏沒有想象中的非凡熱鬧,隻是在路旁聽著幾輛正被炙烤地大牌車輛。沒有景觀,沒有依賴的工廠,再往東便沒有路了,橫在建築物前,隻有一條筆直向南的馬路,極目望去也隻是一個黑點。如果這是在夜晚我是絕對不敢孤獨前來,這就是一片“原始部落”!
沿著這台哦向南的馬路不行數十米,果然見到大門了,不是想象中的酒店前台大廳,而是那種小區類的大門,保安亭裏在無聊的玩弄手機,水泥牆上書寫著“紋淑苑”。門口兩位大媽挎著菜籃,像是在交流什麼人。一切仿佛都在說明這裏一切和平,但是,敏感的我還是問了自己:“這裏如此偏僻,大媽們是如何買菜的呢?”事實上,我料定這裏一定是個不簡單的地方,因為這裏的夜夜歌舞升平已經有所耳聞了,但如今,如此做作的表麵,隻會加強說明這裏的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