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東西會是什麼?
聞言,管家林伯微微錯愕。他想不到風淺休會這樣問問題,更想不到她居然直呼楚千悅的名字。要知道直呼皇室之人的名字是不敬的,但令林伯疑惑不解的是風淺休的語氣,仿佛對楚千悅毫無感情一般,老爺不是說她這些年還愛慕著悅王的麼?怎麼……
還有就是,他從她進到府中就有點奇怪的感覺了,她改變得太多,樣貌的改變還不算,最重要那雙眼眸變得清明至極,舉止談吐更是沒有以往半點癡傻的樣子!難道八年的時間,藥王穀真的讓一個人脫胎換骨,恍然新生?雖然憑藥王穀在天下的名氣,想一想,他會相信這種事,但心底還是忍不住地震驚。
“林伯?”看到他這樣,風淺休本還想再次問問題,但隔著府中的人工湖,看到湖對麵書房的門驟然打開,話音禁不住就是一停。
當先走出的男子身穿一襲湖藍瀲灩的錦衣華袍,臉上是一貫優雅清冷的笑意,不是楚千悅還能是誰?而隨他之後的就是一旁黑衣男子,滿臉的沉穩平靜。再接著是一名身穿褐色長衫的中年男人,男人麵目秀然,一臉平易近人的笑容。隻不過在楚千悅走出書房五步時,男人似乎忍不住地囑咐了兩句什麼,見楚千悅隻是冷淡地點頭,臉上笑容僵了僵,眉心也緊緊地蹙起來,似無奈似擔憂……種種神色閃過臉龐。
然,楚千悅看到他這樣,眼眸中淌過一道幽幽之光後,唇角揚起微微的諷刺。
凝神眯眼,風淺休仔細地觀察他們的表情,心間覺得他們並沒有相談成功,如若是這樣,她就還有回轉的機會。
從風淺休這邊到書房隻有人工湖上的一條曲廊相連,曲廊不寬,隻容三人並行通過。
楚千悅漫步而來,風淺休踏步而去。
“悅王爺安福!”聽到林伯向著迎麵而來的楚千悅行禮,風淺休還是完全的無動於衷。她之前裝傻藏鋒,不讓楚千悅知道她是寫字改畫之人是因為她要在神隱山莊待到開封宴之後,她不知道楚千悅何時回京。怕在她未覺之時,被她挑起興致的楚千悅回到京城和她父親商量妥當,不待瓊華宴進行,嫁娶之事就是完全定下,無法更改。
但現在卻是不同,事情怕還沒有定下,而最重要的是,她回來這裏更是肯定楚千悅娶她並非因為熬不過風清凡的糾纏而是有所圖。
明明是他楚千悅有所圖,她為何還要放低姿態?
再者,隻要她到了書房,將所有事向風清凡解釋明白,她就能阻止這所謂的父母之命,扯斷用婚姻交換的荒唐交易,如此她還為什麼要偽裝卑微?
還有就是,如果楚千悅和風清凡真的已經說好了什麼,她去讓風清凡取消,原因楚千悅遲早會知道,既然如此也就沒有之前裝傻的必要了。
既然事情已然有變,隨機而動,改變對策,才是上乘之選!
懶得搭理,完全將某人當空氣,風淺休直接地朝風清凡奔過去。
見她這樣,楚千悅微微一怔。早在第一眼看到那眼熟的月白衣袍,楚千悅就意識到來人是誰,是以,他一直別過臉看向湖上風景,完全沒有看風淺休的麵容,他是怕自己看多風淺休一眼,等一會會惡心得吃不下午飯。但風淺休居然沒有向他問安?而且他一路都沒有感覺到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而她和他擦身而過之時,她身上隨風散開的淡淡清冽之香,竟使得他心神微漾,那是一種清澈得幾乎沒有的體香,完全不同於現在女子的胭脂香味,很清,很淡,卻又該死的吸引。
她這是……楚千悅回頭看向風淺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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