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淺休談妥後,藍棋就走上楚千悅的雅間,一進去就聽到楚千悅的話語傳來:“這麼小的事都沒有辦妥,自己領罰去。”
“是,王爺。”丹青垂頭退了出去。
見他這樣,藍棋本想和他向楚千悅求個情的,但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一來他沒有什麼立場求情;二來楚千悅不一定會聽,縱然礙於和他的交情,楚千悅現下不處罰丹青,但也難保以後不會,如此的話,他的求情是多此一舉,再說處罰怕也不會太重。這麼一想,藍棋也就沉默地和丹青擦肩而過,走到楚千悅麵前。
藍棋剛要開口,便聽到楚千悅輕飄飄的話語傳來:“她想和本王談是吧?”
見藍棋點頭,楚千悅站了起來:“那去吧。”掃向雅間眾人:“你們都跟上。”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向飛月閣後院偏廳,由於風淺休說了和楚千悅單獨談,自然帶來的人是留在院子,並不跟過去。
聞著嫋嫋升騰的蘭香之氣,楚千悅撩開偏廳的簾子,一眼就看到摘開麵紗的風淺休。
風淺休正在品茶。微醺的熱氣輕輕地纏繞她白玉般的肌膚,分外的水潤通透,輕垂的羽睫如蝶翅般慢慢顫動,自有一股靜美天成。
楚千悅由著簾子在他身上滑落,腳步不由放輕,似是不忍打攪這一美好的畫麵。
聽到腳步聲,風淺休抬眼迎向楚千悅。
因她這一動作,楚千悅眸光兀然撞進盈盈水波之中,心神不由微微一漾。隻是,下一刻,心間又繞上熟悉感,眉心不由輕輕蹙起。
見他這樣,風淺休曬道:“要不要我提醒你我是誰?”
“這個聲音……”楚千悅定定地看向她,隨即訝然出聲:“你、你是風淺休!?”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風淺休。”風淺休說完,又悠然地品起茶來。
“風、淺、休。原來你是風淺休,你可將本王騙得通透了!”楚千悅咬牙道。
“騙人也是需要本事的。”又品了一口茶,風淺休輕道:“王爺現在知道我是誰了,想必也記得曾經的承諾,如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不見了。”
“承諾,什麼承諾?”楚千悅唇角帶起笑意,如寒水之蓮,很淡卻冷:“本王從來沒有答應你什麼。如果是指詩謎之事,本王可以告訴你,你的詩謎,這世間沒有答案。”
風淺休腳步微微一頓,他還真想到了。的確沒有答案。“王爺想到了,嗯,那恭喜王爺!”拱了拱手:“王爺請走好,不送!我們後會無期!”
聞言,楚千悅卻是不走,反而步步走近風淺休:“欲擒故縱也是該有限度。過了,可是適得其反。”
欲擒故縱?暈,他哪隻眼睛看到她欲擒故縱了?明明她就不想見他好不好?“王爺,未免自視過高。”
“哦,本王自視過高?那你之前做的事算什麼?改詩、寫字、留詩謎,你敢說不是為了挑起本王的興趣?還有後來的拒婚,不是為了讓本王記得你?”楚千悅挑出實例,步步逼人。
“我不想招惹你。改詩、寫字被你們看到不是我本意。留詩謎是為了不讓你們找我。至於拒婚,就是拒婚,沒有其它。”風淺休淡淡解釋道。
聽到風淺休這麼說,楚千悅臉色瞬間黑沉下來:“你覺得本王會信麼?”
“信不信由你。”風淺休站了起來:“既然你不走,我走好了。”她真的不想和他糾纏下去。
“風、淺、休!”楚千悅吼出來:“風淺休,你敢走?”
她有什麼不敢的?風淺休不由好笑,然後徑直朝外走去。
“等等。”楚千悅拉住她,繼而聲音放柔:“你這樣是在責怪本王之前對你的不友善嗎?本王可以保證以後對你好點。”
“這話,你應該對八年前的風淺休說,現在的我和你不熟,沒有感覺。”風淺休拂開楚千悅的手說道。
“風淺休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深吸一口氣,楚千悅忍下心頭的不快,沉聲道:“總之,瓊華宴上,本王會向父王請婚,你到時好好表現!”
請婚?聽到這話,饒是鎮定如風淺休也不由得瞪大眼眸。這楚千悅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居然說請婚!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