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午休時間,休息過後,便是第三項琴曲之試開始。
被兩名太監去到皇後那裏,張如玉臨走前叫囂道:”風淺休,本小姐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狡猾!接下來你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張如玉丟下一句狠話,就不敢反抗地被兩名太監“請”去皇後那裏接受批評。
“下次?再鬥多少次,你也鬥不過我家小姐!”小喜翻了個白眼,對於張如玉的態度極度不爽,明明是她張如玉來招惹她家小姐的,卻弄得她張如玉好像持著大條的道理一般,真受不了!
“張如玉不足為懼。”風淺休淡聲道。她從來都不將張如玉放在心上。張如玉不過是她的一塊踏腳石。
用眼角瞄了瞄正在看著她畫的三位裁判,風淺休轉向小喜道:“小喜兒,你去收拾一下,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小喜一見她這樣,心底清明,知道該按照之前說的那麼做了。眼眸彎了彎,點頭應道:“好。”走去畫前,叫三位裁判讓讓,她要收拾。
見小喜這樣,三位裁判隻好側身,此時見風淺休有離開的趨勢,趕緊走來:“風小姐,請等等!”
“三位先生有什麼事麼?”風淺休問道。
“這……”三人對視一眼,最終灰衣裁判出聲道:“不知道風小姐有沒有賣這幅畫的打算?”
“沒有。”風淺休搖了搖頭。
“風小姐,我是對這畫喜愛得很,不知道風小姐能否割愛?”灰衣裁判請求道,完全沒有平時清高文人之態。
“這是我第一幅這樣的作品,所以……還望先生見諒。”
聽到風淺休這話,三名裁判都不好勸說了。誰都知道,第一幅作品對一個人來說意義是如何的非比尋常。可是他們還是不太甘心,正想又說些什麼,一道叫喚傳來,打斷了他們的話語。
“休兒,我們去吃飯吧。”楚千風走了過來,一身白衣絕世,卓爾不凡。他的身後跟著墨朝和墨夜。
“嗯,好。那三位先生,我們先告辭了!”風淺休笑了笑便跟著楚千風離開。
“哎……”三名裁判無奈地歎一口氣,見風淺休身邊的丫鬟小喜還在後麵收拾風淺休的畫作,趕緊走去,想再看多幾眼。
“看來小姐在比試之前去一趟曲阜山還是很有好處的嘛,這不,就領悟到一種畫技了。那曲阜山還真是神奇……”小喜邊收拾,邊小聲嘰咕道。
聲音很小,不過卻讓靠近過來的三位裁判聽到了。
“這位姑娘,你說什麼?風小姐是去哪裏才領悟到這種畫技的?哪裏神奇了?”灰衣裁判急聲問道。自己領悟一種畫技自然比得到一幅佳品好很多。而最重要的是他聽到小喜說那個地方神奇。如果是一般之地就算了,領悟這東西畢竟可遇不可求,但有些地方總會比別的讓人更加的思路開闊,靈感充足。更甚,小喜口中的“神奇”可能說的是那個地方某種標誌性物事也不一定,如果他看到了,就算不能像風淺休一般領悟到“潛移默化”這種畫技,就是單純的了解,怕也有點好處。機會難得,他是怎麼都不想放過。
“啊?”小喜聽到問話,似乎嚇了一跳,隨即眼眸左右轉了一下,看了看風淺休縮了縮脖子,這才裝作疑惑問道:“奴婢方才什麼都沒有說啊,三位大人是不是聽錯了?”
恰好這時風淺休的叫喚飄來:“小喜兒,好了嗎?”
“好了,小姐,就好了!”小喜手下的動作立時地加快,片刻就是收拾整理妥當。
“三位大人,奴婢告退了!”福了福身,小喜就是向風淺休方向走去。
看到她這樣,三名裁判都覺得小喜有貓膩。而且感覺她就像知道什麼,但風淺休不讓她說,所以她不說。如此的話,那地方怕是真的存在,而且真的有點妙用才對。
“你們剛才聽到她說風淺休在什麼山領悟的嗎?”灰衣裁判向兩人問道。
“好像是曲什麼的……”
“我也聽到是這樣。”
“叫曲什麼的山,京城周圍隻有兩座,一座曲阜山,一座曲高山,兩座山都很貼近,而方才那丫鬟說風淺休是比試前去的,那麼就是說不可能去得太遠,丫鬟口中的山怕就是兩座中的一座了。”灰衣裁判道。
“要不,我們也去看看?”白衣裁判提議。
剩下兩人都點了點頭。
“小姐。”小喜快步跟上風淺休。
“辦妥了?”風淺休問道。
“嗯嗯。”小喜點了點頭。
“這就好。”風淺休笑道。
“左相府不得不忙了。”楚千風看向風淺休,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讚賞,一件小事被她用到極致,實在令人佩服!
所有事情圍繞的不過是一幅畫,或者是“潛移默化”的畫技。風淺休利用一幅畫將所有人的眼光係住,借張如玉之頭得令牌,探出楚天域的態度,從而肯定猜想,楚天域怕是將父皇藏在鳳棲宮。最後用小喜的口,說她是在曲阜山得到感悟,惹得別人去曲阜山探查。算上七色靈芝,還真的是達到一箭三雕的效果!
最近,據探子回報曲阜山,照情報描述,有可能左相府在山中深處秘密練兵之類,可是他不敢肯定。但那是左相府的據點倒為真。
“左相府想這段時間低調行事,我就偏偏不讓他們如願!”風淺休唇上滑過笑意。左相府會請司空霽幫忙,而且讓他盡快到來,怕左相府那邊已經差不多準備好了。這段時間就是最為謹慎的保密時期。為了最終的計劃一舉功成,左相府絕對會低調行事,盡量不惹人注意。可她就是要他們處在目光的焦點之下。她可不想她和楚千風忙著奕帝這邊的事,無暇顧及其它,被左相府趁機鑽了空子,一舉成事。
左相府成功,天翎國的形勢就會比楚天域這假奕帝持政還要糟糕。雖然楚千風沒心去爭什麼皇位,但這種情況絕對是他和自己所不待見的。
想到什麼,風淺休淡淡調侃道:““難怪查了這麼久都沒有半點你父皇的線索,原來是鳳棲宮。還真應了一句: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的確。”楚千風道。
不遠處,薩娜公主盯著楚千風和風淺休離開的身影,滿眼的不甘。方才楚千風走下廣場時,她一心欣喜地請求他和她一同進午膳,可是楚千風一口拒絕了,而且其間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從頭到尾,他的眼中都隻有風淺休一個!
這時,楚千風和風淺休恰好地轉了個彎,他的側臉就映入薩娜公主的眼簾。
精雕般的側臉,線條英挺絕倫,單是這麼看著,薩娜公主的覺得心不是自己的了。
武功絕世、俊美無雙、實力過人,這般世間難得的男子被她遇到了,要她這麼輕而易舉地放棄,她還真的不甘心,很不甘心!她現在該如何是好?原本她是想用壓倒性的優勢贏了風淺休,讓楚千風對她刮目相看,但結果卻是被風淺休贏了兩項。風淺休比她想的還要厲害!
現在該用什麼辦法呢?她無論如何也要得到楚千風!她第一次如此的喜歡一個男子,怎能讓給他人?薩娜公主咬了咬唇,下定決心,在在侍女的陪同下慢慢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