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請君入甕(1 / 3)

“我不知道他會來啊。他來這根本不可能,毫無預兆的!”小喜皺著眉,一臉苦意,她這不是擔心別人假冒嗎?

“小姐你當時離穀就囑咐過大公子他們好好管理藥王穀,大公子答應了下來,按照他的性格,除非真的很重要的事,不然他不會離穀的。而至於重要的事,大公子都一步不離地呆在藥王穀多少年了,他現在才來什麼極之重要的事?似乎不太可能。再說,你之前去找蘭妃後,寫過信給大公子,要他等你安排,不要隨便來京城,大公子又是答應了。大公子說話算話,很遵守承諾的一個人,而且極之知道輕重,應該不會輕易違背承諾。還有,退一萬步來說,大公子就算來到京城,他不在之前告訴小姐你和飛雁樓就算了,我們現在所在的別莊除了為數不多的人知道外,外人根本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大公子又怎麼會知道而且闖進來?”小喜一邊領著風淺休飛快地朝後院走去,一邊說著自己的疑惑和見解。

小喜口中的大公子就是風淺休的大師兄雲桑。小喜上述所說的都很有道理,雲桑的確是一個成熟穩重而且信守承諾的人,蘭妃的事除外。如非必要,雲桑真的不可能來京城,而他來到京城隻要有時間想必也會通知他的四師弟藍棋一聲,不然就知會一下風淺休和逍遙子。

由於楚千風這次的解毒很重要,不想被什麼人打攪,風淺休他們挑了這隱在密林深處的別莊。知道這處別莊的人根本不多,隻有風淺休、小喜還有楚千風的一些心腹。這些人將消息泄露出去的可能幾乎沒有。所以雲桑知道風淺休在別莊而找來之說,成立的可能性的確很低,太低了。

楚千風這些年平外安內,樹敵不少。想要楚千風命的人很多。可礙於他身邊的侍衛、暗衛最重要是楚千風本身的武功高強,這些人不敢亂來,不過還是時時刻刻地尋覓機會。如果雲桑都知道楚千風今晚在這,這些一直留意楚千風情況的人會不知道?如若他們知道楚千風在這裏,而且解毒過程中絕對不能動氣,他們又怎麼會放過這個對付楚千風的千載難逢機會?

現在直至楚千風解毒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想必今晚楚千風解毒的事沒有泄露。既然沒有泄露,雲桑就不可能知道。

小喜都想到這些方麵,風淺休又豈會想不到?隻是除了雲桑知道她在這裏刻意到來這種情況外,也有可能是他根本不知道這別莊的情況,而無意闖進來。

想到後者,風淺休眉心皺了起來。大師兄的武功很高,能傷他的人本來就少,再說藥王穀的人本身就會使毒,這般說來,能將大師兄傷到小喜口中描繪的程度,如果不是真的厲害得很就怕是對大師兄來個出其不意。能對人用“出其不意”這招的不是相熟之人,就是布局之人。無論是哪種,這事怕也不算簡單,而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大師兄來京城是做什麼?

小喜領著風淺休來到後院,此時後院整個環境顯得十分的清幽寂靜。

由於不想被人從外麵看出什麼,更好地掩飾楚千風在這處別莊,也為了用最少的兵力進行防禦,所有的暗衛都是把守在楚千風所在的內院周圍,距離把握得恰到好處,不遠不近,不打攪到楚千風他們的同時也能在發生什麼事時,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後院是沒有人把守,也正因為這樣,雲桑才闖得進來。

風淺休剛踏進後院,還沒有走向後院唯一點著燈火的房間,也即是雲桑所在的房間,聽得“唰”的一道風聲,一個銀白色的身影就朝她奔過來,是小靈貂。

“小豬豬,先不要打攪小姐!”小喜卻是一下子轉到風淺休前麵,將小靈貂攔住抱起。

“嗚嗚”小靈貂被小喜抱著,委屈地叫了兩聲,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著。難得小風子不在,它現在不讓小休子抱抱它,等小風子在了,它就沒有機會了!

“小豬豬,乖!”風淺休摸了摸小靈貂的腦袋,安慰一下,就急急地走向房間。

見她這樣,小靈貂歪了歪腦袋也知道風淺休怕是有要事要做,怕是和它方才發現的那黑漆漆的人有關。

它小豬豬很乖,不打攪別人。小靈貂這麼想著就聳拉著腦袋,趴在小喜懷中,安分守己。

風淺休推開房門,發現墨夜正在裏麵,不知道是不是小喜和他說了什麼,此時墨夜維持著抱劍而立的動作,看著床上躺著的一名男子,有些戒備。

“風姑娘,你來了。”墨夜和風淺休打個招呼。

風淺休對他點了點頭就徑直走向木床。

腳步很快,風淺休一下子就走到床邊,看清男子的長相。

男子相貌俊朗中透著些許剛毅。他身穿一襲夜行衣。夜行衣上沾滿樹葉、草屑還有泥土,還有被荊條等割破的口子。頭發淩亂,臉色蒼白異常,男子看起來很是狼狽。男子的唇角直至下巴處有著已經幹透的血跡,他的左手也是被血染成斑駁的深紅,想必是吐血時用手捂住嘴巴所致。

伸手探了探男子的臉龐,沒有易容。

他是她的大師兄——雲桑。

既然是雲桑,可為什麼小喜方才那般說話?

對於這個問題,風淺休也不作多想,隻因現在救人要緊。

雲桑的確如同小喜所說的受了很重的內傷。不用把脈,就是從外表還有他吐血情況看來,就知道了。

風淺休伸手仔細地把了把脈,眉心擰起皺褶,雲桑的情況很嚴重!

雲桑本身受的內傷,已經震壞他全身的經脈,好在他及時吃下護心丹藥,不然早就一命嗚呼。

長途跋涉,從他的鞋子破損情況可以知道。不知道他是趕路抑或逃命,總之經過這麼長的一段路程,雲桑的本就受損的經脈已經脆弱得宛若豆腐,隻要輕輕一碰怕就是全數盡斷!危險,現在雲桑的身體狀況很糟糕!

風淺休抿唇不語,轉手就拿過床邊幾上的藥箱。藥箱是她的藥箱。小喜早就拿來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