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二嬸跟想起來什麼似得,指著我就訴起了委屈:“哎,對了,地的事兒你別怨姐,都是這個小王八蛋帶頭來鬧事的,不然這一家子傻逼根本發現不了!”
“哦,”張文斌一聽,陰沉沉的看向了我:“就他媽你小子搞幺蛾子是吧?老子的事兒也敢摻和,我看你是老鼠舔貓逼,純屬找刺激,哥幾個,給這個年輕的神棍上一課。”
他帶來那幾個人紋著花臂戴著金鏈,一看就是為掃黑除惡鬥爭量身打造的,聽了這話,對著我就撲過來了,衝在最前麵的,就是捅了和上的那個疤臉。
我心裏一沉,打架我倒是不怕,但是時間再拖下去,問不出凶穴在哪兒,和上就真沒救了!
麵前一陣破風聲,我就知道那些馬仔的拳頭砸下來了,可沒成想,正在疤臉的拳頭要落在我頭上的時候,忽然停下來了。
抬頭一看,他變了表情,剛才還凶神惡煞的眼神,冷不丁變的很呆滯。
接著,他張開嘴說了一句:“俺餓。”
啥?不光我沒弄明白,張文斌也愣了,立馬說道:“小虎,你他媽的學什麼驢叫,給我打啊!”
那個被稱為小虎的馬仔緩緩轉過頭,露出了一個很詭異的笑容:“俺吃。”
我眼尖,看見那馬仔人中上飛快的浮起了一道黑線,立馬就明白了,這貨是撞邪了——對方八成是個餓死鬼!
我心裏一動,回頭去看程星河,隻見他還跟個駝碑王八似得,一動不動的蹲在墳圈子外麵,亮晶晶的眼睛一眯,對我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我想起他對空氣擺旺旺雪餅的事情了。
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個馬仔奔著身邊一個同仁撲了過去,一口就把那人肱二頭肌咬下去了一塊。
“媽耶,鬧鬼了……”
剩下的馬仔一看這個情景,膽子小的坐在了地上,膽子大的拔腿就跑,撞邪的小虎四處看看,對著張文斌就興奮的張開了大嘴——他的牙和舌頭,都讓血染紅了。
二嬸尖叫著就護在了張文斌麵前,說你要吃就吃我,別動我弟弟!
張文斌也正有此意,一把將二嬸推到了小虎身上,回身就要跑。
可他跑的不夠快,我一伸腿,就把他絆倒了,當時他正站在墳坑前麵,一下就翻進去了。
“當”,棺材蓋子正好沒蓋嚴,他直接翻進了棺材裏。
那兩具屍體,自然是張文斌和二嬸的先人,而那兩個人是被活活毒死的,怨氣才那麼大,想也知道,這張文斌為了偷葬暴富,對自己的的父母做了什麼。
“嗷”的一聲慘叫從棺材裏發了出來,是張文斌的聲音:“姐!姐!快救我,咱爹活了!”
二嬸一聽,難以置信的就看向了棺材,正看見一雙長著白毛和長指甲的手從棺材裏伸出來,抱在了張文斌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