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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有點抱歉,說現在井和水庫都幹了,就這麼點庫存水,隻能喝這個了,讓我們別嫌棄,而且這裏麵泡了本地特有的草根,敗火。

饒是這個,也讓外麵的那些人看的直吞口水——這都是拿來待客的,看來他們平時連這個都舍不得多喝。

裏麵沒空調,電風扇吹的也是熱風,跟蒸桑拿差不多,程星河一看,舌頭都伸出來了,說早知道他不來了——這個季節,命都是空調給的。

那村長挺不好意思的說,一定給安排個空調房,求我們別嫌棄,千萬幫幫忙,本來人丁就少,可不能再死人了。

一聽這話,我和程星河頓時一愣,也是異口同聲:“這裏還死人了?”

那村長連連點頭,倒是有點莫名其妙:“兩個先生,不知道?”

杜蘅芷也沒說啊!

我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就讓村長把事兒細說說,

村長這才告訴我們,自從鬧旱災以來,本地已經死了十來個人了。

一開始死的是一個姓劉的老頭兒,也是個瓜農,瓜地裏都有瓜棚子,是為了提防收瓜的季節有人去偷瓜,今年雖然沒有看瓜的必要,但那老頭兒嫌熱,去瓜棚裏麵睡的覺。

第二天他兒媳婦上瓜地裏給他送飯,就看見老頭兒不動彈了,一瞅人已經死了——屍體是幹癟的,好像曬在沙漠裏幾天的幹屍一樣。

這一夜的功夫,人死了也不能這個模樣啊!

這把他兒媳婦給嚇的,幾乎是爬著回的家,家裏人當然認定老頭兒是被人給害了,可是這麼一檢查,發現老頭兒竟然一點外傷都沒有,誰也不知道,老頭兒具體是怎麼死的。

大家正麵麵相覷的時候,又有一個寡婦死了,跟老頭兒模樣一樣——幹幹巴巴,沒有外傷。

有歲數大的就說,別是鬧了魃了吧?

隻有魃,能把人精氣吸光,不留外傷。

這下子引起了很大的恐慌,人人都不敢出門,這不是就請人來看,是不是風水出啥問題了,可來了的先生一探,臉色都不好看,說恐怕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了的。

這麼拖下來,本地陸陸續續,又死了不少人,一開始一星期一個,後來三天一個,現如今,幾乎要一天一個了。

這麼下去,本村的人還不都死絕了?

已經有不少膽小的搬走的,但還有一部分,舍不得離開家,也沒別的地方可去,就幹瞪眼等著人來救了。

我說怎麼杜蘅芷人不來,就知道這裏的大旱是旱魃引起來的,我還以為她算出來的,敢情她知道這裏死人了。

魃本來就厲害——能短時間吃了這麼多人的魃,當然更難對付了。

杜蘅芷嘴上說是看我有本事,是特麼把我往火坑裏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