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就給羅鍋望了望氣,可這一望氣,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氣——難怪他不對十二天階溜須拍馬,他自己就是十二天階之一!
他印堂上的紫氣,比之前見過的鼠須老頭兒和杜蘅芷,要濃一個度數,怎麼也得在天階三品甚至三品以上!
我趕緊又行了一個禮:“前輩是東西南北,江河湖海,天地玄黃哪一位?”
羅鍋倒是吃了一驚,往自己腰裏一摸,反應過來了,一拍腦袋:“他媽的,我說怎麼不帶風水鈴,你都認識我,原來你這小孩兒會望氣!”
“我不愛說名字,也不是瞞人,是名字不大好聽,倒是好記,我叫黃屬郎——不怕你們笑話,十二天階裏,倒數第一那個。”
黃鼠狼?
程星河嘴角一緊就想笑,但是想想人家是天階,沒敢笑出來。
黃屬郎也看出來了,不太開心的說道:“他媽的,這名字還是我爹給起的,那老王八蛋從來不幹好事兒!”
那豈不是跟我那王八蛋爹也差不多?
不過他爹好歹給他留了個名字,我爹就留了點晶子。
程星河一下高興了起來,撞了撞我肩膀:“我說你這狗屎運,那是一灘一灘的踩啊!馬元秋不是說你要倒黴嗎?看來他才是個野狐禪,放的都是狗臭屁。”
是啊,一個天階給自己當見證人,那是天大的麵子。
而黃屬郎比我們還著急,招手就要帶我們去就九曲大壩,找烏雞白鳳掛啞巴鈴:“一想要在何家掛啞巴鈴就手癢癢,嘿嘿,還不把那老王八蛋的臉氣成了綠鹹菜!”
看來這黃屬郎跟何有深梁子結的不小。
這會兒我還想起了烏雞白鳳落水的事兒,就問程星河:“你知不知道九曲大壩鬧的是什麼,怎麼那麼邪性?”
好歹也是個地階,就眾目睽睽之下被邪祟拉下去,麵子確實沒地方擱。
程星河還說話,黃屬郎倒是先說道:“九曲大壩底下的東西確實不好弄,這一陣子,已經死了不少人了,附近村子的,沒有敢上那釣魚的。”
我連忙問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黃屬郎挖了挖耳朵:“當地人說,是水鬼鬧的。”
別說,那隻抓烏雞白鳳的手,確實看著有些腫脹,像是泡發了似的。
第81章 鯉魚上樹
原來那個九曲大壩之前還是挺平安的,本地人夏天去洗澡,冬天去釣魚,過的很悠哉,可就打這些年來,經常有人在水庫失蹤。
其實水庫死人,也不能說怪,哪條河裏沒淹死過人呢?
怪就怪在,一旦失蹤這人在下遊被找到,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肚子是空的,跟清理出來的魚一樣,肉被衝的幹幹淨淨,內髒卻全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