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個時候,我們忽然聽到一陣很劇烈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敲門,把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蘭如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去了廚房,正在砸門引起我們的注意。
程星河不瞞的說這姑娘咋還單獨行動開了,這不是無組織無紀律嗎?
誰讓人家藝高人膽大呢。
烏雞倒是很開心,連忙說蘭如月一定是有什麼發現。
我們過去一看,隻見蘭如月指著廚房,廚房也是一片狼藉四處是血,地上有幾個碎瓷片。
那碎瓷片散發出劇烈的難聞味道,還粘著來曆不明的醬汁,顯然是醃過鮮雞蛋,我把那個瓷片撿起來,看到背麵有一道花紋,畫著的是一個人的身子。
那個人穿著古裝,手裏捧著一個東西,彎著腰,做出了很恭敬的樣子。
因為是碎片,看不到頭和手裏的東西,隻能猜測這個人像是在朝拜什麼。
我心頭一動,祭祀?
古代祭祀的方式多種多樣,普通一些的是瓜果酒肉,三牲五畜,但祭祀的東西越豐厚,得到的回報也就越大,人是萬物之靈,所以更早一些的年間,甚至有用活人來祭祀,比如戰前的祭旗——把活人的腦袋砍下來,血濺軍旗,以壯聲威。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個地方,難道是祭祀水神?
可惜這個罐子是殘片,如果找到完整的,說不定就能知道裏麵東西的來龍去脈了。
於是我們又找了幾戶人家,可家家戶戶全是如出一轍,家裏亂七八糟都是血,沒有一家有人,也沒找到一個罐子。
這裏氣氛本來就很詭異,加上散不盡的血腥氣,烏雞跟暈車一樣,露出要吐的模樣。
而程星河剛好相反,為了壓驚還拿出了一包牛肉幹,一邊嚼一邊說道:“哎,你發現了沒有,這地方不光沒人,也沒牲口。”
按理說院子這麼大,農村人都會養一些雞豬之類,我們也看見了豬圈和雞籠子,可真的沒見一個活物,不光如此,血腥氣這麼大,卻沒有一隻蒼蠅在這裏亂飛。
烏雞捂住嘴,喃喃的說道:“這……是個死地吧?”
是啊,這裏的活物,好像隻有我們四個。
我一尋思,這地方不是因為泄洪,才出來了那種要命的罐子嗎?不如去河邊找一找。
烏雞已經越來越緊張了,說道:“可河這麼大,上哪兒找?”
我答道:“廢話,當然是去腳印子最多的地方找了。”
果然,不長時間,我們找到了一個小灘塗,那地方腳印子密集,周圍還散落著一些垃圾,顯然經常有人上這裏來踩踏,我眼尖,看見水麵上上上下下浮動著一個白色的東西。
像是一個瓷罐子的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