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後背——馬陸自己不知不覺,也時不時去撓那個後背。
我回頭就去看程星河,讓他看看馬陸後背有什麼東西沒有,程星河會意,這時一個女服務員過來上飲料,程星河一伸腳,服務員沒站穩,飲料一下就撒在了馬陸後背上,馬陸正走神呢,“嗷”一嗓子就叫喚出來了。
服務員趕緊要給馬陸擦後背,而看向了馬陸的表情也挺驚豔的,手一放在馬陸背上臉就紅了,還趁機問馬陸微信,說要賠馬陸的衣服。
可馬陸心情不好,伸手就把T恤脫下來了,不耐煩的說沒事。
程星河早看向了他後背,卻跟吃了一驚似得,回頭就捅了我兩下:“真有東西……好像白木耳。”
我跟著程星河的視線一看,乍一看隻能看見灰氣密集在他身上,運了行氣上眼睛。
上了玄階之後,眼睛雖然還是遠遠比不上程星河,但也比以前清楚多了,我赫然發現馬陸的後背上,一朵一朵的,長出了很多白色的肉質異物,真跟附著在木頭上的木耳一樣。
剛才馬陸說過,地下翻出了白色肉一樣的東西,難道就是這個?
我回頭就問馬陸:“這一陣子,你後背是不是挺難受的?”
馬陸一愣,眨了眨眼睛就看著我:“你不是看風水的嗎?現在還會看中醫呢?你咋知道的?”
說著就把手給伸過來了,讓我給他摸摸脈。
我假模假樣的摸了摸他的手腕,嚴肅的說道:“你這兩天失眠盜汗,精神恍惚,夜不成寐,那方麵也有點障礙是不是?”
馬陸的手頓時一顫,難以置信的說道:“真神了,你是咋看出來的?哎你要是會看快給我看看,這幾天我快難受死了。”
接著壓低了聲音:“都說我腎氣不足,可吃了不少彙仁腎寶也不管用。”
這是肯定的——不過這準確來說,不是腎氣不足,是陽氣虧損。
我就告訴他:“你現在還隻是難受而已,再放著不管,一周之內,你還會死呢。”
這倒是沒吹牛,因為我現在上了玄階,已經能看到人的命燈了。
雖然還是很模糊,但看得出來,這馬陸頭頂和雙肩的命燈,比普通人要暗很多,簡直跟風燭殘年的老人一樣,黯淡的隨時能滅,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馬陸一聽這話,臉就給白了,身子忍不住往後縮了縮,臉上堆笑:“北鬥,你還是這麼愛開玩笑……我怎麼會……”
我把手從他脈搏上拿開:“你要是不信就算了,那個東西短時間之內,是給你了不少饋贈,不過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飯,其實已經把你吸幹了,到時候真把命搭上去,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馬陸嘴唇一顫,顯然被我說中了心事,可他又不敢相信:“你說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