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河不屑的說你知道毛線,老子可是屬虎的,小時候經常被人請去給新郎新娘滾床鎮宅,無所畏懼。再說了,在這一行混了這麼多年,經驗比你個嫩芽子豐富。
我心裏暗笑,我起碼也接受過係統的風水教育,你個摸爬滾打的野路子還嘲笑起我來了。
說話間我就聽見程星河窸窸窣窣的像是在動東西,心說這貨怎麼還是這麼貪,有命拿錢也得有命花啊!
剛想張嘴罵他,忽然“啪嗒”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碎了。
我的心頓時就提起來了,夠資格進這裏沒一個是善茬,別再讓他摔出點什麼來。
於是我就問他闖了什麼禍了?
可空曠的黑屋子裏隻傳來了我自己的回聲,程星河那邊一片死寂,根本就沒有回話。
而我鼻子很靈,瞬間就在這惡臭之中,聞到了一股子血腥氣。
“程星河?”
我凝氣上耳,拚命去聽那邊的動靜,好不容易聽見一絲:“七星,你他媽的千萬別過來,這裏有……”
接著那邊發出一聲轟然巨響,好像數不清的東西被摔碎了,這話被噪聲剪斷,倏然沒聲音了。
草,我知道壞了,立刻敲了敲另一側的展架:“啞巴蘭,你聽得見嗎?聽見敲兩下。”
“篤篤。”
啞巴蘭比程星河靠譜多了,我接著就說道:“程星河那個財迷瘋出事兒了,我過去看看,你自己小心,有事兒放小竄天猴。我要是放一個,你來救我,我放兩個——你就趕緊跑。”
“篤篤。”
展架很高,翻過去十分吃力,並不如繞過去劃算,我就撒腿往程星河那一排跑。
可這一跑我忽然有一種感覺,我身後好像有個人,在用跟我一致的步調跑。
於是我回過頭就看身後,可身後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
媽的難道我精神過敏了?
我也顧不上了,就去找程星河,一手電筒的光柱照了過去,我就看見那一排的甬路上,落著一堆碎瓷片,還有……一串鮮血。
我耳朵裏頓時就嗡的一聲,那個財迷瘋跑哪兒去了?
“程星河?”
我一進來還沒望氣,現在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立刻開始望氣,這一望不要緊,這地方跟潑了墨似得,都是濃重漆黑的煞氣,全是這些陰物發出來的,就跟一團迷霧一樣,十分難以分辨。
但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一團漆黑之中,帶著一絲微微的藍色。
程星河的玄階功德光?
我趕緊奔著那邊就跑過去了,這一看我頓時傻了眼,隻見程星河倒在一堆,身上有好幾個大洞,正在汨汨往外流血。
我立馬把他提起來:“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