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說怎麼背著他躲陰陽魃的時候那麼沉呢,好險就要被他連累的見閻王爺了,合著是為了這些破銅爛鐵。
程星河不以為恥,反而還很興奮的指點:“這是拴著五個死女人的桃花盅,有利升遷,那是在屍體上泡過的七竅塞,哎,哥們這眼光不錯吧?”
我忍不住罵他:“你他媽真是要死也死在財迷瘋上。”
程星河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你看問題不要這麼狹隘,我是想讓這些中華傳統好物再次發光發熱,不然跟天師府這些小氣鬼似得,對不起老祖宗。”
啞巴蘭白了他好幾眼,就用眼神問我現在怎麼辦?
那些比我們早進來的人顯然不是什麼好玩意兒,還能怎麼辦,他們為別的來還好,要是也為密卷,隻好硬剛。
這麼想著我就帶著他們加快了腳步——他們跟我們的目的如果一樣,絕對不能讓那些人捷足先登。
在這裏逛了一大圈,也找到了幾個八角形的盒子,可那幾個盒子裏要麼裝的是蚊香似的黑卷,要麼是不值錢的老首飾,甚至還有一個裝的是秘戲圖,五花八門,就是沒有密卷。
程星河身上帶著的東西多,很快就累了,在一邊抹汗:“七星,什麼時候找完?”
我拿出了地圖就想看看,結果這一看不要緊,隻見地圖不知道什麼時候壞了個大窟窿,邊緣都被黑漆漆的五陽水給染了,臭不可聞,什麼也看不見了。
估計是剛才被陰陽魃攻擊的時候弄的。
程星河這下更泄氣了:“那咱們還怎麼找?”
我把地圖扔下,說道:“隻能順著路找了。”
下一扇門,就是第三重了。
那些先我們一步來的,應該也在裏麵。
我剛把手搭在了第三扇門上,輕輕拉開了。
裏麵是一片漆黑死寂,什麼都看不見。
我拿不準那些先來是不是已經在裏麵埋伏著呢,先把七星龍泉抽出來了,結果剛要邁步,程星河忽然一把將我的手給抓住了:“腳底下有東西。”
我沒敢開手電,蹲下身一摸,汗毛就炸了——是個人,身上還是暖的。
程星河湊過來,低聲說道:“放心吧,死了,正在一邊蹲著哭呢——四十來歲,看模樣也像是個高階。”
剛死的?
程星河說著,對著空氣就喃喃說起了話來,像是在問什麼事兒,接著轉頭告訴我:“這人死的有點蹊蹺——魂魄有殘缺,什麼也問不出來。”
我一尋思,還是把手電拿了出來,往屍體上照了照,隻見那人三盞命燈已經全熄滅了,腦門上的功德光也在微微黯淡下去,好像是個地階二品。
比我們厲害許多,還真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