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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味?

我就注意到了,這個屋子裏麵掛著一柄獵槍,床上墊著一些動物皮毛,顯然這個男人是個獵戶。

一問之下,原來靠山吃山,胡孤山是靠著生藥過活,這個村子靠打獵。

那男人一邊擦獵槍,一邊歎了口氣,說現在環境不好,以前山上獐子麅子四處亂竄,抬手就能打倆,可現在啥也找不到了,村裏也沒什麼土地,越過越窮。

說著還給我們取了牆上的臘野雞肉,做了一鍋爆炒野雞。

我不經意間往外看了看,忽然發現山間的樹林子裏,影影綽綽的像是站著個人。

我就靠近了窗戶仔細看了看——那個人身姿纖細,穿著一身村裏難得見到的水藍色衣服,像是個女人。

好像,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但我還沒看清楚,食指猛地就劇痛了起來——瀟湘又生氣了。

程星河發現了,一邊嚼吧雞腿,一邊問我看啥呢?

我指著那個山就說道:“那邊好像有個女的。”

可再一回頭,我又一愣,那裏隻有鬱鬱蔥蔥的樹,哪兒有什麼女人的影子。

程星河還找呢,男主人一聽倒是笑了:“大師,你八成看錯了吧?別的山有人也就算了,偏偏那座山是個絕山,根本沒有上去的路,這百十年來,我們打獵砍柴的都爬不上去,啷個會有女的?”

程星河擺了擺油膩膩的手,對男主人說道:“你別理他,他身邊倆女的都是看得見吃不著,八成是想女人想瘋了。”

說著撞了撞我肩膀:“要不改天,哥帶你找找28號技師,臨死之前見見世麵?”

一聽這個,啞巴蘭倒是來勁了:“哥,能不能也帶著我?”

程星河一瞅啞巴蘭倒是啞然失笑:“你鬧呢,就你這個,應聘個28號技師還差不多。”

啞巴蘭一下就蔫了:“我……我也想……”

對啞巴蘭來說,男女之別應該是個傷心事,我就讓程星河有點眼力見,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下午我讓男主人出去借一隻咬過人的黑狗,一根白毛也沒有的那種,拴在窗戶下麵,再找一些祖墳的墳頭土,包在了黃紙裏,分了三包,我們一人帶了一包,最後囑咐男主人,不管聽見什麼動靜,都千萬別上孕婦房裏來。

事情準備妥,我又繼續研究了研究八角盒,也沒研究出什麼頭尾,心情開始越來越焦躁了。

天慢慢的黑了下來,我們塗好了燃犀油,金剛一樣的守在了女主人的臥室裏。

女主人一開始還挺緊張的,我就安慰她,什麼也不想,隻管睡。

幸虧女主人還挺信得過我,終於睡著了。

我正研究八角盒呢,到了後半夜,忽然就聽見窗戶外麵那個黑狗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