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家這匾,幾百年沒人敢動過。
可那些人就在人群裏起哄:“你們要是不敢,就直接說,我們好另找人了!”
答應了憋氣,不答應也憋氣,真是狗熊鑽柵欄,進退兩難。
我和程星河對看了一眼,心說那個牌匾上的裂縫來的災竟然這麼快。
蘭家人還要說話,誰知道蘭建國抬起手,讓蘭家人不要再說,沉聲答道:“可以,這個東西我蘭建國辦不好,你們隻管摘匾。”
蘭家人一下全不吱聲了,望著蘭建國都有點擔心。
而圍觀群眾這才慢慢散開。
啞巴蘭挺生氣的說:“姐,分明是劉家人從中作梗,要讓咱們家難堪,你怎麼還真上了他們家的當?”
蘭建國答道:“剛才那個形勢你也看見了,咱們不答應,他們就得臨時換人,何況這次確實也是紅梅失手了——反正我親自去,不至於再出幺蛾子。”
啞巴蘭不放心,說:“可是……紅梅都對付不了的東西,一定不簡單,姐,我跟著你。”
蘭建國看向了我們:“可你這兩個朋友才剛來……”
程星河連忙說道:“哎,姐你也太見外了,我們跟啞巴,跟月月是什麼關係,生死過命!姐要是不嫌棄,我和七星也跟著一起去。”
說著撞了撞我肩膀。
我心裏明鏡兒似得——程星河見錢眼開,知道這是一筆大買賣,也想著分一杯羹。
反正老爺子還沒出關,我就也點了點頭——一路上啞巴蘭沒少給我們幫忙,都是兄弟,他有事兒自然是要搭把手的。
啞巴蘭一下高興了起來:“那可太好啦!”
說著,邊走邊對著蘭建國給我吹起了彩虹屁,無外乎是我多英明神武,紅梅那兩下子在家裏唬人,在我這比不上十分之一,聽得我耳根子都紅了。
蘭建國聽著,看著我的眼神也意味深長,拍了拍我肩膀:“我第一次見我弟弟這麼崇拜我哥以外的人。”
對了……啞巴蘭有個之前在阿滿那搭上命的哥哥。
我還想起來了,聽阿滿的意思,那個哥哥也是一個“姑爺”,他是怎麼死的,難道說,不是阿滿害死的,而是穿上了新郎裝才死的?
啞巴蘭一聽那個哥哥,眼神黯淡了下來,蘭建國畢竟是個女人,也察覺到了,轉了話題:“月月,你覺的金秀河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啞巴蘭這就正了正臉色,連忙說道:“我估計著,可能是水猴子。”
蘭建國若有所思:“你覺得,紅梅連個水猴子都對付不了?”
啞巴蘭想了想:“紅梅是力氣大反應快,確實能把白毛行屍打的一愣一愣的,可紅梅水性不好,要是水猴子把他拖水裏,那他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