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則拿出了瀟湘的逆鱗,迎著光看那個小小的蟲子一樣的東西。
她還保持著昨天那個姿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
真想快點見到她。我得給她一個婚禮。
等天黑下來,我就選了一個地方,把竹竿跟晾衣繩一樣橫放在半空,把竹筐掛在上麵。
接著點了貢香,一伸手,楊大姐給拿了一個粉色的半透明睡衣——一瞅那款式就讓人臉紅心跳的,程星河一邊吃棗一邊吐槽:“整天在家這麼穿,也不怕土豪腎透支了。”
我讓他別廢話,一會幫我把竹筐的蓋子打開。
程星河又往嘴裏扔了個棗,含含糊糊的說哥辦事,你放心。
於是,我就讓土豪在一邊喊他老婆名字,和回家吃飯四個字,我則迎著風口張開了那件睡衣。
土豪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道:“叫中文名,還是英文名?”
這倒是把我問蒙圈了:“就中文名吧。”
土豪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敢啊,尊夫人說,我要是敢當著人叫她本名,她就把我子孫根剪下來。”
我隻好說那就叫英文名試試。
土豪高興了起來,連忙大聲喊道:“Jessica,回家吃飯,Jessica,回家吃飯!”
土豪說英文發音帶著點口音,倒像是“揭傷疤”,聽得我想笑,但這個場合笑實在太不嚴肅,就隻好一直繃著。
可喊了半天,我手裏的衣服也還是輕飄飄的,一點也沒觸感,顯然他老婆並沒有聽見,土豪也沉不住氣了,小心翼翼的看著我:“怎麼不管用呢?”
我隻好說道:“那就中文名。”
土豪得了令,“he”的咳了一聲,“tui”又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牛愛花,回家吃飯!牛愛花!回家吃飯!”
程星河笑的把棗子都吐出來了:“難怪不讓叫呢!”
我踹他一腳,讓他嚴肅點,可舉起了手之後,那件睡衣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依然緩緩垂在了半空。
但我已經看見,院子裏一叢竹子微微的搖晃了起來。
可這個時候,並沒有風。
於是我立刻跟楊大姐夫婦說道:“你們快把那個竹子挖開,看看土下麵有什麼。”
楊大姐夫婦趕緊過去了,不長時間,楊大姐大聲說道:“這裏也有一個人,人俑。”
什麼人蟬,倒是人知了猴。
我就問她:“底下壓著什麼沒有?”
楊大姐和楊大哥吭哧吭哧把那個人俑搬起來,大聲說道:“有個活物跑出來了,太快,看不清是什麼,白色的!”
我立刻看向了土豪:“喊!”
土豪眨了眨眼,立刻大聲喊道:“牛愛花,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