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剝朝服的時候,有了兩件倒黴事兒,一是太著急,手被貴妃頭上一個金鳳銜珠簪劃破了,第二是朝服上的神荼鬱壘咒被他給撕壞了——淘氣自己是童男子,都說童男血辟邪,但是在行屍這裏,血腥氣倒是能把行屍給激的起了屍。
貴妃本來就飽含怨氣,一下就變成了血魃,把淘氣給吃成了骷髏架子。
臥槽,這麼說來,杜蘅芷和其他村民的失蹤,跟貴妃竟然沒關係,那所謂的白玉貔貅,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特麼還另有真凶?
還沒等我想明白,貴妃忽然對著我就過來了,含笑說道:“主上到底還沒忘了妾身,想必,是來常伴妾身左右的……”
快拉倒吧,你害了那麼多無辜女人,那個景朝國君要是還活著,忘不了你也是因為恨你。
而她說著,忽然露出了一臉凶相,對著我就撲過來了:“且請主上,踐行前言,今生今世,隻對妾身一個人好……”
我清清楚楚的看見,她對著我張開了一排尖牙!
程星河也毛了:“啥意思,要吃了你,跟你合二為一啊?剛才還說得好好的,現在怎麼說吃人就吃人?女人心海底針,真是一點錯也沒有!”
我拽過了程星河就閃開了,立馬跟程星河使了個眼色——這東西太猛,咱們對付不了,隻能智取。
程星河腦子很快,也看了一眼柏木定屍棺,意思是知道了。
我們是打不過她,但是要是可以絆倒了她,說不定有點希望。
於是我擋在前麵,引那個貴妃,眼角餘光就看見,程星河飛快的地上彈出了不少的紅線。
也不知道這一招是他在哪裏學來的,跟小女孩翻花繩一樣,用的很熟練。
不過我現在也不能行氣,引了不長時間,體能就支持不住了,忍不住就想催他快點,可這個時候,程星河大叫了一聲:“七星,跑!”
我側身一翻,程星河死死用了勁兒,隻見地上的紅線從四麵八方迅速收攏,瞬間束在了貴妃的腳腕上,把貴妃給倒提了起來!
貴妃哪兒想到我們能玩出這一招,掙紮著就要抓我。
我趕緊躲開,說程星河真是厲害了!你比套馬杆的漢子還威武雄壯!
程星河得意洋洋的就說道:“我以前上山,就靠這個獨門絕活才沒餓死——不管麅子小鹿,一套一個準。”
我還真是第一次看見程星河這方麵的本事——這要是以後不幹這一行了,跟他上山也餓不死。
我連忙就引著程星河,跟操縱起重機一樣,把不斷掙紮貴妃給吊到柏木定屍棺裏。
看她這個樣子,其實挺淒涼的,不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我自己就去找棺材板,好把她關在裏麵——這事兒得爭分奪秒,程星河的線支撐不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