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戶沒聽懂,海老頭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歎道:“也罷,人何苦跟命爭……早先他就說我,竹籃高掛縫隙大,到頭隻剩一場空。我不服,可他到底是他。”
他?誰這麼厲害,能給海老頭子一個天階說這種判詞?
都這個時候了,我也不能再跟海老頭子狗咬狗一嘴毛了,怎麼也得把元凶拖下水,就趁機把馬元秋利用他們來整治我的事情說了一遍。
海老頭子一聽,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
他心裏也清楚,他已經倒了黴,我根本沒必要騙他,不由拳頭一緊,死死一錘地:“這個馬元秋,是拿姓海的當槍使……”
程星河低聲說道:“自己也不是什麼好鳥,臭屁股別嫌爛褲衩。”
海老頭子咬牙切齒完,就看向了我,可這一下,他好像看出了什麼來,眼珠子立刻就瞪圓了。
接著,他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掐了半天手指頭。
是在給我算命?
我讓他看的渾身發毛,就問他看出什麼來了?
誰知道,海老頭子卻忽然大笑了起來:“馬元秋啊馬元秋,機關算盡太聰明,這次恐怕,是他弄錯了,哈哈哈哈……”
啥意思啊?
海老頭子卻擺了擺手不肯多說,被暴發戶給架起來了,靈氣被我吸走了之後,他咳嗽的更厲害了——這可不像是裝的了。
暴發戶就回頭死死的盯著我,像是要戳我兩刀,而海老爺子擺了擺手,說道:“這都是命……咱們海家,可得休息一陣子了……有賬,也得慢慢算。”
海老頭子臨了臨了,也不算是糊塗到家。
但是再一尋思,我連忙說道:“我的引靈針……”
話沒說完,這父子倆已經不見了。
程星河也忍不住嘀咕:“他們是怎麼走那麼快的?坐著魔毯來的?”
這個時候,一個人從身後撲過來,就開始摸我脈門。
白藿香。
我想說話,她抬頭瞪了我一眼,把我瞪的不敢吭聲了。
接著,她就開始四下裏摸了起來,皺起了眉頭。
程星河讓她那個表情嚇住了:“什麼情況,是不是七星他……”
引靈針入心,隻剩下一個死,不死,行氣也會被完全封住,成為個半花架子。
我禁不住也緊張了起來——真要是這樣的話,吃不了這碗飯還在其次,我怎麼積攢功德給瀟湘?
誰知道,白藿香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走的什麼王八運——引靈針沒了。”
啥玩意兒?
照著白藿香的意思,海老頭子在引靈的時候,手底下應該是出了什麼差錯,自己的靈氣反而被我逆著引過來了,加上數不清的引靈針一起紮下來,原本被埋入我心裏的那個引靈針,承受不了這麼大的靈氣,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