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大學生剛在熱戀期,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粘在一起,當然希望同居了,可囊中羞澀,隻租得起這裏的房子,剛交完了房租,被你嚇唬幾句就搬走,那也太吃虧了。
老頭兒不死心,還想勸那個大學生,結果女大學生就給男朋友打電話,說有個怪老頭兒老是騷擾我,她男朋友一聽火冒三丈,來了就把老頭兒又揍了一頓。
老頭兒沒轍,自己一麵之詞,他們也不相信,沒過多久,那女大學生找工作的時候,被大公司的無良油膩男給強豹了,她要報案,可那男的經驗豐富,已經把證據給破壞了,反咬一口說她仙人跳訛詐,她百口莫辯,男朋友知道之後,也嫌棄她跟她分手了。
她氣的在廢棄廁所割了脈,第二天死透了才讓清潔工發現。
老頭兒這心裏是越來越難受了,自己是看墓的,按理說不能多管閑事,可眼瞅著住在這裏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死了,他心裏過不去,覺得自己跟個幫凶一樣。
有心不在這幹了,可又怕自己走了,受害的越來越多,也隻能堅持在這裏,想盡自己一份綿薄之力,救幾條人命,就當給以前自己辦事不力贖罪。
而這個時候,那個女白領又來了。
這個老頭兒總結了一下,上門勸不管用,嚇唬不管用,怎麼管用呢?住房最討厭的,應該就是惡鄰居了,於是他裝出一副凶相就去找茬,想把女白領給趕出去,可女白領性格很軟弱,忍氣吞聲,唯唯諾諾的,搞得老頭兒倒是無所適從——對這種性格,你欺負人都下不去手。
老頭兒走在時尚的最前沿,托一起跳廣場舞的時髦大媽給他上拚多多買了個震樓器,聲音賊大的那種,他要把女白領吵走。
可震樓器用了一個禮拜,女白領一次都沒下樓找過他,他心說這也太能忍了吧?
自己敲門也不開,他忽然就覺得壞了。
果然,從樓下用望遠鏡一看,她已經把自己吊在空調外機上了。
這個穿紅高跟鞋的女人呢,跟人發生了辦公室戀情,那個男的自稱要創業,還把她多年積蓄騙去了說投資,沒想到對方家裏竟然已經有妻有女,自己成了個小三,被正室找上公司來打罵,衣服還讓正室給扒了拍了照,鬧的公司裏的人指指點點,都罵她不要臉,狐狸精,而那個男的直接玩失蹤,一句話都沒說。
她一輩子忍氣吞聲,眼看現在人財兩空,實在受不了了,就穿著那個男人送她的紅色高跟鞋上吊了——她是一個人獨居,怕別人看不到紅色高跟鞋,她就希望那男人知道這事兒,讓他後悔一輩子。
其實那男的都做出這事兒了,你指望他有愧疚,也是做夢——他已經不要臉了。
我跟程星河忍不住對看了一眼,這三個住戶,正印證了一句話——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