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不難,我就答應了下來。
阿滿頭靠在了我胸口上:“這個劫難,躲不過……為了我,你要活著。”
阿滿抱我抱的更緊了,像是怎麼也舍不得從我身上離開,但是忽然一笑:“有人要吃醋了。”
瀟湘?
我忽然聽見身後有一陣咳嗽的聲音。
白藿香……
阿滿抬起頭,對著身後的方向笑了一下:“她在你身邊,我倒是也放心。”
對了,白藿香去過胡孤山采藥,阿滿認識她。
我回過頭,頓時就是一個激靈。
隻見白藿香冷著臉靠在黃花斛木上,嘴角一勾是個冷笑:“李大師,一天看不見,又在風流快活?”
那個氣勢,簡直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程星河也出來了,他認識阿滿,一看見這個陣仗,連忙說道:“哎呀,這不是前妻嘛?回來了?歡迎歡……嗷……”
話沒說完,他慘叫一聲,可能被白藿香用金針給彈了。
白藿香的表情越來越不自然了:“大清都亡了,李北鬥還有本事三妻四妾?”
程星河吸了好幾口涼氣:“這你得問他,關我啥事?”
我連忙說道:“這是自己人,阿滿。”
白藿香的眼神跟冰刀似得,根本沒有拿她當自己人的意思。
阿滿自然也看出來了,側頭一笑,故意用白藿香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姑爺,我累了,晚上鋪好床我再來。”
鋪床?
我臉一熱,還沒來得及說話,阿滿倏然不見了,而白藿香咬了咬牙,轉身走了。
程星河一口把麵筋吞下去:“你說動物裏有變色龍,人怎麼也能變色呢?白藿香剛才還挺白的,這麼一會兒,臉跟仙人掌一樣,綠油油的。”
吃著麵筋還這麼多話,咋不噎死你。
這個時候,屋裏的煙氣已經散開了,我伸頭往裏一瞅,隻見公子哥的肚子真跟被烤了一樣,密密麻麻都是焦痕,簡直慘不忍睹——白藿香的針石法還挺見效,肚子是小了一圈。
原來白藿香開了口,要想完全好,七七四十九天,都要用她留下的針石來治療,不許打麻藥,越疼越管用。
公子哥嗷嗷慘叫太多,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
我就知道。
這還不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個公子哥以後要吃的苦頭,還多了去了。
秘書也不知道解氣了沒有,還是呆呆的盯著公子哥。
江總跟他倒是達成和解了,也不知道兩方怎麼磋商的。
而高馬尾也跟江總冰釋前嫌,這兩家倒是因禍得福了。
事兒發展到了這一步,我們該做的事情,也算是功德圓滿,隻是阿滿說的禍事,讓人心裏蒙了一層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