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梅姨不光不認識,還對這個行業有很深的憎惡,這就更奇怪了,那掛紅繩的死人到底跟她什麼關係?
剛想到了這裏,我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子煞氣,與此同時,聽到了一聲冷哼。
像是個女人的聲音!
程星河也聽見了,我們倆同時順著車窗一瞅,都倒抽一口涼氣。
我看見,一團人形的煞氣,正在駕駛座窗戶外麵,對著梅姨,像是在死死瞪著梅姨。
梅姨肯定是看不到,但是那煞氣實在是太重了,就連她一個普通活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兒,不由自主就打了個冷戰。
我條件反射就要把七星龍泉給抽出來,但是梅姨從後視鏡看見了我的動作,對著我就吼叫了起來:“小王八蛋,你要幹啥?你知不知道我的車多少錢?要是把那個東西拔出來,弄破我車上一點內飾,把你那個門臉給賣了也賠不起!”
我倒是沒把梅姨的話給放在心上,但是那個人形煞氣動作很快,梅姨轉身,龐大的身軀正擋住了我們的視線,我越過梅姨的肩膀再往外看,已經看不到那個東西了。
來不及了。
梅姨見我收手,還以為她那一聲恐嚇起了作用,不禁麵露得色,像是在說量我也不敢,我也沒理她,直接看向了程星河:“那女的什麼模樣?”
程星河吸了口涼氣,低聲說道:“臥槽,那失足女死的可夠慘的的!她頭發擋臉,看不清楚長相,但是身上有很多的大泡,黃色的,蜂窩一樣,像是腐爛了一半——《下水道美人魚》你看過嗎?得虧你沒看見,要不你別想吃午飯了。”
說著拿出一根辣條壓驚。
潰爛?她死的這麼慘,是事故還是疾病?
死的越慘,那怨氣自然也就越大,難怪這麼凶。
好不容易等她平息了怒火,車一路開到了她們家,一瞅那個小區,果然讓人刮目相看,竟然是紫陽山別墅——整個縣城最貴的房子,每一棟,都是天文數字。
我記得張曼跟著安家勇和赤玲做了養小鬼的買賣,就在這裏買了房子。
一進去,果然富麗堂皇,不過涼颼颼的,我立馬打了個哆嗦——沒錯,房子裏確實有鬼氣。
剛想往裏走,梅姨就拉住了我,往鞋架子上指了指,意思是讓我們套上鞋套:“你也是出門入室的,怎麼這麼不懂規矩?也不知道自己帶,還得浪費我倆,難怪到現在,也隻是個小門臉,沒媽管教就是不行。”
一想也是,確實有人忌諱其他人穿鞋進家門,這麼一彎腰,程星河捅了我一下,順著他的視線,我就看見了一雙很名貴的球鞋,市場價怎麼也得幾千塊錢,一般是年輕人穿的,估摸著是梅姨兒子的。
不過不對啊——我抬頭看著梅姨,她子女宮凹陷,命裏別說兒子,兒女都不會有,是孤寡終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