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羅胖子渾身又癢又疼,也沒少受罪。
所以羅家幾口人就硬挨到了今天,一上街人家都以為他們家是炸臭豆腐的。
小羅也算孝順,四處打聽,也纏磨出來說這可能是虛病,但他們家一毛不拔,也沒人肯給他們解決,這不是,小羅多方打聽,又找來了觀音土。
說完了,他們就眼巴巴的瞅著我,盼著我給個解決方法,看意思也對臭豆腐味兒聞膩了。
我們解決事兒也算不少了,一對眼都門清,事肯定跟那個拿小棍戳羅胖子的人有關。
於是我就讓老羅形容一下,那個人還有其他特征沒有?
羅胖子想了半天,這才說道,黑漆漆的,我也沒看清楚頭臉啊——對了,他腦袋上,好像還有一個犄角。
犄角是什麼情況?
程星河也跟著納悶:“哎,七星,別是牛魔王吧?”
啞巴蘭表示不服:“牛魔王有倆犄角,我看是獨角獸。”
這倆人倒是挺能想,眼下還是得弄清楚了,他們家具體是怎麼把那個長犄角的的給得罪了吧。
但一錯眼,我發現那個兒媳婦的表情有點不對勁兒,見我瞅她,趕緊就把頭低下了。
我自然有點疑心,但眼瞅著這家人那是問不出什麼話來,我又爬到了比較高的地方,看了看這個房子的風水。
照著羅家人的意思說,這個地是祖上留下的福地,遺訓有雲,這地是個福地,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能翻修。
地形看著普通,就是中規中矩的人家,其他的也沒什麼特別壞或者特別好的地方,至於氣,錯綜複雜的,有很多看不清楚,我疑心事情跟風水沒啥關係,還是跟人有關係。
等我從房上下來,正看見那個兒媳婦提著褲子,慌慌張張從後麵往前走,一瞅見我,鬧了個大紅臉。
我頓時就明白了——這家人可以說是把一毛不拔發揮到了極致了——排泄物也得積攢在菜園子後麵,留著當肥用。
不過,這個家的地勢,陽麵高,陰麵少,正是陽盛陰衰之相,家裏是男人主權,女人靠邊站,眼瞅著這個兒媳婦像是瑟瑟縮縮的,老羅父子那問不出來的,也許可以從兒媳婦這裏問問。
我就咳嗽了一聲:“大姐,家裏這麼有錢,還讓你跟著他們過這種苦日子,也怪委屈的。”
兒媳婦沒想到我能跟她搭話,頓時是個受寵若驚的樣子,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哪兒能呢,能給我口飽飯吃,我就感恩戴德啦!什麼錢不錢的,要不是我公爹和我男人,我可能早就餓死了。”
仔細一瞅,我還瞅出來了,這個兒媳婦額角不高,主出身貧寒,生身父母可能已經沒了,一問之下,原來是山區逃荒兒童,流浪到了城裏,讓羅胖子收養了,到現在戶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