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轉身就走了。
程星河一秒都沒等,立馬就問白藿香:“他吃什麼了?”
白藿香盯著他孱弱的背影,說道:“毒藥——各種各樣的毒藥。”
啞巴蘭一下也抬起了頭:“他不想活了?”
白藿香搖搖頭:“怪得很——他吃的毒藥精度很高,按理說早該把他毒死了,可他還是活下來了。”
程星河也肅然起敬:“莫非他是白駝山歐陽鋒?”
人吃毒藥,隻有兩種原因,一種是不想活了,還有一種——是想克製身上的某種病。
我就問白藿香,他是不是有什麼需要以毒攻毒的頑疾?
白藿香搖搖頭,說他身上倒是沒病,不過毒素堆積,應該也不會好受。但他熬著痛苦,竟然不肯治。
這個老徐果然不簡單。
程星河想了想,說道:“七星,要不算了——反正咱們手上也有邸紅眼給的地圖,實在不行,自己摸進去得了,萬一他哪天給咱們一順手也加點料……”
白藿香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一點你放心,有我過頭虎撐在,你們什麼毒也中不了。”
“我這不是謹慎起見……”
“那你也不能看不起我的職業!”
“正氣水你就是想吵架是吧?”
他們倆嗆起來,啞巴蘭倒是發了呆,我順著他視線一看,他正在直勾勾的看那個店家少女。
臥槽?啞巴蘭夫妻宮犯粉紅,這是動了春心了。
原來他喜歡這種異域風情的。
不過,我看著店家少女,也覺得有些不對——這個店是老徐領我們來的,按理說肯定跟店鋪的人很熟悉,保不齊還是吃回扣的戰略夥伴,可這店鋪的人,又何必給老徐拆台呢?
這裏的一切,似乎都不好用常理解釋。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比店家少女小一點的男孩兒提著個杆子從洗手間出來,跟店家少女嘀咕了幾句本地話,店家少女臉色一變,就進去看了看。
白藿香也不跟程星河吵架了,回頭就跟我說,說那個男孩兒告訴店家少女,從洗手間的陰溝撥拉出了一個怪東西。
怪東西……老徐剛才就是洗手間最後一個客人。
程星河接著說道:“你說進沙漠,防東防西還要防著向導,也太累了吧?”
可我們第一次來,沒有向導就進沙漠,也好不到哪裏去。
正在這個時候,洗手間忽然傳來了一聲慘叫,和一句本地話。
白藿香立刻站了起來,說道:“裏麵人說的是——舌頭,刀子。”
我眼瞅著,一股子黑煞氣,從洗手間飄散出來,奔著離我們比較遠的方向彌漫過去了。
有東西。
我立馬跑了進去,隻見那個男孩兒躺在了地上,正抱著自己的手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