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不能用眼睛望氣,也隻能用耳朵了,我立馬將氣往上搗,果然,這些亂糟糟的聲音,頓時就變的有條理多了。
有東西在爬,有東西在嗷嗷叫,還有非常細小的金石之聲。
白藿香。
我立馬衝著那個聲音衝過去,伸手一撈,果然撈到了一隻柔軟溫暖的手。
那手先是一顫,但馬上跟我的手十指反扣,順著我的力氣就靠在了我身上,帶著幾分驚喜:“李北鬥……”
她身邊又是一陣風聲,我把她兜在了背上,大聲問道:“老徐呢?”
程星河和啞巴蘭聽見問,似乎都開始四下裏找:“不知道……”
我的心裏頓時沉了下來,臥槽,老徐不能已經犧牲了吧?
但馬上,我就聽見了貼近地麵,有一個很可疑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大口大口的撕咬吞咽什麼。
難道老徐被吃了?
我立馬奔著那個聲音跑了過去,伸手要摸,忽然白藿香就拉住了我的手:“不行,這裏有東西……”
什麼東西?
但這個時候,一隻手就抓在了我胳膊上:“大師,這可怎麼整……”
我的心頓時寬了下來,聽老徐的聲音中氣十足,估計人沒事兒,有傷也不會是大傷,人總算是齊了,我就對這啞巴蘭和程星河喊,趕緊上我身邊來。
他們倆立馬往我身後一聚,我揚起七星龍泉,對著麵前就劈了下去。
這一下煞氣瞬間把那些嘈雜都蕩平了,隻聽窸窸窣窣一陣響動,那些東西可能是被驚到了,也有被砍中的,但是他們數量很多,我們又看不見,實在吃虧,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想起來前麵有個帶門的房子,憑著記憶,帶著他們就跑過去了。
身後窸窸窣窣一陣響,顯然是追過來了,摸到了門那,我把他們弄進去,回手又是一劈,趁著動靜沒了,立馬關上了門,把一串抓撓的聲音關在了門後。
白藿香立刻摸索著給我們擦了眼睛解毒,說這是是花石粉,沙漠裏一種劇毒植物的種子磨出來的,接觸了眼睛就會直接燒穿,救都救不了。
她用來擦眼睛的是一種很腥氣的東西,後來才知道,是濕魚鰾。
重新睜開了眼睛一瞅,隻見程星河啞巴蘭他們臉上都一道子一道子的,傷口位置都在眼睛附近——跟抓我的時候一樣,他們專門抓眼睛。
白藿香愛美,生怕傷了臉,之前一直用手護住了眼睛,手背上都是傷。
就老徐還好一點——估摸著當時趴在了地上給喀爾巴神念咒,那些東西沒抓到他臉。
我想起來剛才的怪聲音,就問他們,誰被咬了?
那個咀嚼吞咽的聲音,聽著就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