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腔調,倒像是老電影裏,民國時期那種字正腔圓的口音。
我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立馬就要把大龍眼身後那個東西給弄下來,可幾個膀大腰圓的保鏢就上來了,一下把我圍住了,意思跟醫生一樣,讓我別影響治療,這是人命,耽誤不起。
不摁著大龍眼,反而來摁我,腦袋長屁股上了?
要耽誤,也他娘是你們耽誤的。
那些保鏢人不少,對我如臨大敵,我剛要動手,一個人忽然一言不發的躥了上來,一揚手推倒了一片。
“你們誰敢碰我哥一下試試!”
啞巴蘭。
那些保鏢也沒想到一個“弱女子”出手這麼猛,臉都扭曲的跟《呐喊》似得,而我趁著這個機會,到了大龍眼身邊,一把卡住了大龍眼的脖子。
他們還想攔我,被啞巴蘭盡數掃倒,程星河一看沒他啥事兒,竟然跑到一邊拿走了張曼桌子上的榛子剝了起來。
“哦,我的天啊,他要殺人!”一個長的很像矮母雞的女人大喊道:“看在老天爺的份兒上,攔住他!”
攔你大爺,我一吸氣,就要抓在了大龍眼脖子上,那個長長的黑影上。
小看她了,這是個灰靈鬼。
那個死人本來嗚嗚咽咽的正在哭喊,但是見我敢來碰她,呼嘯一聲,對著我就撞過來了。
臥槽好快……我立馬避過了身子,伸手死死的抓住了那個長長的穢氣。
其實死人的實體,活人是不好觸碰的——一方麵邪氣至陰至寒,會凍的人根本支撐不住,另一個方麵,邪氣入體,也會影響你的身體。
所以傳說之中撞上鬼的人,都說鬼非常冰冷,命大的病一陣就算了,命不好的甚至活不了多長時間。
這個死人見我要壞她的事兒,哪兒能那麼容易放過我,
是啊,如果沒有誅邪手,還真不好弄——這邪祟跟大龍眼纏繞在了一起,投鼠忌器,一不小心就是殺人的罪過。
但我抬起了手,一下就穩穩的抓住了這個東西。
這還是我第一次親手抓住邪祟。
右手立刻引了全身的行氣,我感覺得出來,手上的東西冰冷綿軟——正是一條長舌頭。
而舌頭一落入到了我的手裏,一陣更淒厲的呼號就在耳邊炸起。
這種頻率普通人聽不真切,但是第六感也能感覺出來,圍觀群眾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不少人還直接摸上了自己光著的胳膊:“我怎麼,突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但是誅邪手需要的行氣實在太多,我僥幸有老海的天階行氣,要不是有這個,自己的行氣撐都撐不起來。
得速戰速決,時間長了就露怯了——灰靈鬼可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