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頁(1 / 2)

自古以來,權大過錢,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這個絲帛被他一叫價,其他人心知肚明,一個競價的都沒有。

而張曼這會兒大聲說道:“李北鬥,你喝多了還是怎麼著,人家江公子剛才一出口就加了九百萬,一萬,你也好意思說出來,但凡就個花生,也不至於醉成這樣,別現眼了,我都替你丟人。”

周圍的人也是議論紛紛:“這不是剛才那個看邪事兒的嗎?”

“他要有這麼多錢,還兼職幹少爺那一行?”

“我看就是嘩眾取寵,想給這裏的人留下點深刻印象,拓展客源吧?”

怎麼你們就在“少爺”上繞不過去了,五行缺少爺還是怎麼著?

江辰看我的眼神,也充滿了居高臨下的憐憫——好似富人看見窮人掏出全部家當,咬牙買饅頭似得,讓人不舒服極了。

他接著擺了擺手,拍賣師看清楚了手勢,一下就愣住了,張了半天嘴,才重新從助手那接過了新的錘子:“江公子,一個億!”

我後心一下就麻了,一個億?

哪怕是近些年最膾炙人口的“鬼穀子下山”元青花,創下了當時本國藝術品在世界上的最高拍賣紀錄,也就是2.8億了,江辰一出口,就拔到了這個程度。

周圍更是一片嘩然:“真的假的?”

“這個東西到底什麼來曆,值得江公子出這種手?”

“千金難買我樂意——說起來那個窮小子什麼來路,竟然敢跟江公子爭,不知道江公子的父親是……”

“跳梁小醜,止增笑耳——一個億,把他拆了零件賣,他也湊不上個零頭,也敢跟江公子爭。”

“看他坐的席位也知道了——是身價最低,純看熱鬧的位置,兜裏能有幾個鋼鏰?”

程星河頓時跟我對看了一眼,顯然有點擔心,他也怕價值太高,搞得我倒欠一屁股因果賬,以後要給琉璃橋賣命。

張曼更是來勁了:“李北鬥,你可不是屬於這種地方的人,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一會兒公交站沒有末班車了。”

那又怎麼樣——欠了因果,以後還上就是了,密卷落在了江辰手上,我們倆跟四相局也就沒緣分了。

以後的事兒,有以後的我盯著。

這個時候,拍賣師又重新把新的錘子舉了起來,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要砸下去:“密卷由江公子……”

於是我直接對拍賣師說道:“你急什麼?”

這一聲石破天驚,一下把在場的人都鎮住了,從拍賣師到其他賓客臉上,全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他要幹什麼?”

“難道他出的起一個億以上?”

“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