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他們的麵相,都帶著點吹火口,貪欲本身就比其他人重,深受其害也在所難免。
這時,我看見服務員小姑娘雖然也是驚慌失措,可她也許是個有福之人,倒是也沒被邪氣侵襲,我就讓服務員小姑娘喊人做一些艾草窩窩或者艾葉湯,大家吃完了回家拉一回肚子,今天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小姑娘連忙點頭,我不經意的注意到,這小姑娘的脖子上像是有一個金色的光,帶著幾分神氣,可能是他們家給她從大廟求來的護身符。
貴賓們被安排妥當了,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兒,估摸感覺也跟做惡夢似的,張曼他老公第一個反應過來,對著我就道謝:“大師……剛才我跟鬼上身似得,可多虧你了!我甚至……”
我明白——甚至想殺光這裏所有的人,把這個壇子給拿到手。
而其他的貴賓一聽張曼老公這麼一說,也都點頭如雞啄米,紛紛跟我道謝,還有跟我道歉的,說自己是有眼不識金鑲玉,之前聽那個張曼胡說八道,還真以為我是個什麼KTV少爺,讓我千萬別往心裏去。
張曼怕自己開口,我讓她吃屎,裝死不往這裏看。
程星河擠過來,高興的不得了:“這麼多富貴人,那又是一個大功德,這次還真沒白來。”
是啊,密卷也到手了,功德也到手了,眼瞅則地階就在眼前了。
而我一錯眼,就看向了江辰。
江辰表麵上不動聲色,不過我看得出來,他眼裏有失望,和對我越來越強的敵意。
奇怪了……他冷漠也就算了,失望什麼?
難道……
而這個時候,趙老教授過來,一把抓住了我,連聲說道:“大師,這……這個壇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剛才,怎麼收服的?”
其實也是天命注定的,很巧——我答道:“還多虧了趙老教授你了。”
趙老教授一下蒙了:“我?”
對,他家裏那個斷了腳的杯子,其實正是這個壇子的蓋子。
趙老教授瞪了半天眼,一拍腦袋:“我說呢!感情我這是打眼了!”
在古玩界,打眼的意思,就是看錯了東西的來路,
當初趙老教授其實也沒看出來,這個東西到底是啥——你說是個鼎吧,鼎多為三足,你說是個祭祀器吧,上麵不可能描繪個女人。
趙老教授這個身份地位,也是要麵子的,當然不可能實話實說不認識,就認定了,這東西就是個酒杯。
我雖然跟著古玩店老板學了點皮毛,可連趙老教授都看不出來的,我當然更不可能看出來,也以為是個酒杯呢。
現在這麼一看,那個“酒杯”的形狀,雕刻的花紋,一絲一縷,都跟這個壇子是嚴絲合縫的,端端正正是個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