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你是個扶不起的阿鬥,真是一點錯沒有,要不是大祁總把金桂姨給請來,我們一個村的人都要就伴過奈何橋啦!”
祁大年一聽,別提多尷尬了,抓救命稻草似得就抓住了我:“大師,這……”
眼瞅著金桂姨得意洋洋,村民們對著我們吐唾沫,我大聲叫說道:“是你們弄錯了——吃人的,根本就不是夜叉。”
聽我這麼一說,金桂姨那個得意的表情,一下就凝固在了臉上,其他的村民也愣住了,半晌才罵道:“放屁,這麼多人眼睜睜的看著夜叉進來了,人不是夜叉吃的,是你吃的?”
“對,剛才夜叉來的時候,這小子就磨磨唧唧攔著咱們,現在還給夜叉求情,他怕不是跟夜叉穿一條褲子的吧?”
甚至還有陰謀論的:“還是……他和小祁總,本來跟夜叉就是一夥的,怕自己被趕出人參山,找了夜叉來嚇唬咱們,玩兒一出賊喊捉賊?”
一時間亂哄哄的,好些人對著我們就衝過來了,激動一點的還想揍我們,啞巴蘭往前麵一挺,白天憋著的一肚子氣也撒出來了,一手就劃倒了一片。
村民們見識了啞巴蘭的身手,嚇的趕緊縮到了金桂姨身後:“金桂姨,這小子……”
金桂姨看著我的眼神,也充滿了提防。
我就告訴他們,上次在大霧之中追逐夜叉,我就覺得有些奇怪——那個東西既然吃人,身上怎麼沒有血腥氣?
不過當時著急,我隻是覺得奇怪,根本沒有功夫多想,而接下來,我就遇上了奔著我撲過來的東西。
那個撲過來的東西顯然是飛在半空之中的,身上帶著濃烈的新鮮血腥氣,毫無疑問,那幾個大學生是那個東西吃的。
當時我還跟那個東西纏鬥了一下,手被那個東西給抓傷了,要不是仗著誅邪手,我自己也得搭進去。
但是這次再次見到了那個夜叉,我看了一眼就知道,跟我纏鬥的那個,跟他根本是兩碼事兒——雖然天黑看不清他的模樣,但脖子的輪廓也能看出來,根本不是我的手能抓住的粗細。
有村民聽到了這裏,抗議了起來:“都說飛天夜叉能變化,沒準他化形了呢!”
臥槽,你還挺懂,不過,就算他會七十二變,可上次結結實實被誅邪手抓傷,他的脖子肯定會有所不適——但隻隔了這麼短的時間,他再次一出現,脖子完好無損,根本不像是被抓過的樣子,身上,也絲毫沒留下的我的氣息。
我接著就說道:“吃人確實不是夜叉,而是另一種東西——可別把夜叉冤枉了,讓真凶逃之夭夭。”
村民們聽了我的話,頓時都麵麵相覷,看向了金桂姨。
金桂姨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則說道:“這些都是你一麵之詞,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