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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祁大年的意思,他覺得值——犧牲了一個參山,可得到了全部家產,這不是虧本買賣。

祁大年現在的運氣正盛,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以後的事情,就誰也說不好了。

因為發跡的地方壞了風水,不是好兆頭——南街口賣豬肉的羅家就是這樣,靠著一口甜水井發了家,後來財大氣粗,把井口填上了蓋小洋樓,結果沒蓋好就因為違規操作摔死了個工人,麵臨巨額賠款,結果男主人又出了車禍,不長時間家底子就幹淨了。

說重新把井挖出來吧,那井也不再冒水了。

老頭兒那會兒就跟我說,有可能那些財產從哪裏來的,就會從哪裏走。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說起來,這個時候,張曼的運氣應該也下去的差不多了——看這個樣子,祁大年不可能繼續要她,她得離第二次婚了。

對了,怎麼挺長時間沒看見張曼那個攪屎棍了?

而這個時候,我忽然聽見了一個地方傳來很細微的聲音,不由有點好奇。

順著聲音找過去,發現是個茅房裏傳出來的。

大家看我過去,也跟著過來了,那是個女廁所,白藿香就進去了,結果不長時間出來,臉色很微妙:“來幾個人,救人。”

村民們聽了,連忙就進了廁所,就聽見了一陣驚呼。

不長時間,他們拖出來了一個人。

一股子異味飄了出來,大家夥全把鼻子給堵嚴實了——裏麵拖出來了一個渾身穢物的人。

一看清楚了,我不由也愣了一下——竟然是張曼?

原來,昨天鬧亂子的時候,她既想看熱鬧,又怕遇上危險,於是一瞅夜叉出來,趕緊就藏在了茅坑裏,——還是我以前在同學群裏科普過,除了一些有特殊原因的,邪祟普遍不喜歡穢物。

結果她一個沒站穩,就從茅坑裏掉下去了。

那是個旱廁,下麵兩米深,積蓄著穢物要做肥料的,她這麼一下去,穢物就把她整個淹沒了,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大家都嚇的作鳥獸散,誰也沒心情去蹲坑。

張曼這麼冷的天,硬是在旱廁裏堅持了一宿。

程星河忽然鼓起了掌來:“張曼女士還真是個說到做到的鐵血真漢子——說當街吃屎,就決不食言。”

說著掏出手機,替我拍了半天的錄像。

張曼精力過人,聽了這話還想罵街,可村民們忍受不了這個味道,有人開了水龍頭先對著她一通澆灌,她被噴了一嘴,說不出話來了。

一語成讖,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事兒也解決的差不離了,該幹正事兒了,我就問祁大年,那個極樂河到底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