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煞本來就難找,更何況養的這麼好,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結果本想拿這個得意之作給我下馬威,卻直接賠進去了,我的本事他也看見了,萬一真的再賠進去一個,他上哪兒哭去。
我心裏暗笑,其實這還是以前老頭兒教給我的,說見了客人,千萬不能露怯,氣勢一定要做足,破襪子上幾個洞就你自己知道,隻要你氣勢把人壓住,讓人服你,買賣也就做成了一半。
麵對刁難,也是一樣——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
禿老頭兒終於不吱聲了,我裝出了大人大量不計較的模樣,越過老禿頭,就坐在了議事廳裏。
這下,周圍的人更是快炸了:“你看那個氣勢——完全是大人不記小人過,根本就沒把祝童生放在眼裏!”
“祝童生這下麵子是全沒了——惹誰不好,來踢這個鐵板?水先生相中的,能是善茬嗎?”
“活該——大雁沒打成,反被大雁啄眼睛。”
“不過祝童生畢竟是那裏的人,也沒那麼好對付。”
果然,這就是靈瑞先生讓我小心的那個祝童生,不過,“那裏”?是哪裏?
老禿子臉色跟霓虹燈一樣變來變去的,可他摸不清我的底細,作為老人精,也不敢再次輕舉妄動,隻好咬著牙,裝作沒聽見,也進了議事廳。
我坐定了,倒是想起來了剛才那個煞撲過來,像是怕什麼東西,心裏有些疑惑,就看了看自己胸口,一看,是掛著阿滿的金箔——和之前從汪景琪那拿到的獸頭鐵片。
那個煞,怕的難道是這個獸頭鐵片?這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麼來曆,連煞都忌憚?
正這個時候,周圍忽然安靜了下來,有一種帶著壓迫感的氣勢,就跟上學的時候,校長來巡視的感覺一樣。
我一回頭,就看見水百羽來了。
他還是那個仙風道骨的模樣。
他這麼一出現,所有人都正襟危坐,連祝禿子也不再刺頭了。
果然,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隻有他鎮得住場子。
水百羽上了主位,先對我笑著點了點頭。
其他人一看,水百羽真的對我這麼另眼相看,盯著我的眼神,更是羨慕嫉妒恨了——還有忌憚。
水百羽接著就把我介紹了一下,還把水天王廟的事情著重介紹,大家掌聲如雷。這下,像是真心的。
接著,水百羽就問起了白虎局的線索。
一個文質彬彬的先生連忙就把最近的線索說了一下——水天王廟的事情看來確實不是白虎局引起來的,已經被我查清楚了。
但是還有幾件事情,也像是犯了白虎煞,跟白虎局有關。
這幾件,分別是南五坡別墅群接連死人的事情,華蘭茶館接連跳樓的事情,還有望水坡七個女屍相繼被水卷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