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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蘭也來興趣了:“姐,這東西一般不是被稱為“魚精”或者“魚妖”嗎?為什麼這個叫魚怪啊?因為它長得怪?”

不對……是因為,這個東西,是人和真正的魚妖生下來的,按著魚來說,是“雜交品種”,按著人來說,叫“混血兒”。

跟那個赤玲的來曆差不多——赤玲不是人也不是鬼,這個東西,不是人,也不是妖。

白藿香點了點頭,說我說的沒錯。

現在聽上去很扯——你說一個魚怎麼還能跟人生孩子?可古代,這種傳說並不少,老頭兒這種睡前故事,就沒少給我講過——還告訴我西街口有個小男孩兒,叫常東喜的,玩兒的時候千萬不要摸他皮股,因為他媽是個帶毛的,他底下有個尾巴,摸到了沒你的好。

老頭兒告訴過我——這種“混血”,母親長毛,那還好一些,生下的孩子雖然有一些不該有的特征,但是整體還是像個人,比如常東喜,看著沒啥特別的。

但老爹長毛就麻煩了——生出來,就算是個人形,那也肯定怪模怪樣,不堪入目。

古代總有傳聞,說某某女人生下個怪胎,現在來解釋是孩子畸形,其實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孩子的老爹不是人。

眼前這個東西,顯而易見,是毛父人母。

祝禿子哪怕這東西釣上來,也還等著看笑話呢——他拿準了我認不出來,隻能求助於他,他這一句做好準備,我一求他,他就得作妖。

可沒想到,我竟然說的頭頭是道,眼珠子頓時就瞪圓了。

不過,它的來曆我雖然看得出來,具體為啥要冒充瀟湘殺孕婦呢?就得審問審問它了。

我和啞巴蘭合力,用金絲玉尾繩把這個東西給捆結實了,就看向了白藿香,白藿香會意,手往上一掃,那個東西忽然就渾身抽搐了起來,醒了。

等它發現了周圍發生了什麼事兒,自然受到了驚嚇,玩命掙紮了起來。

可金絲玉尾捆的結實,還塗上了防滑的草芒,它掙脫不開,也像是絕望了,跟困獸之鬥似得,張開了大嘴,對著我們就要咬。

咬不到,氣炸毛。

我就蹲下問它:“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把你爹也從水裏撈上來,做個親子蓋飯。”

雞肉炒雞蛋,就叫親子蓋飯。

那個東西在暗夜之中,從後麵看可能還看不太清楚,這會兒一看見了正麵,一個三角魚頭,卻長著個黑白分明的人眼,瞅著別提多駭人了。

而那雙眼睛,注意到了我們的表情,頓時就露出了一臉的恐懼和屈辱,繼續死命的掙紮了起來。

啞巴蘭有點擔心:“哥,這玩意兒會說人話嗎?咱們別弄個對牛彈琴啊?”

廢話嗎,它要是不會說話,那鞋拔子是怎麼被它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