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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知道白鹿打傘是忌諱,可實在是耐不住好奇心,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天王鎮鬼令的事兒的?

於是我沒忍住,還是問了一句。

他一聽,先是一愣,接著就高興了起來,拉住我就說道:“哎呀,那咱們更應該好好聊聊了……那邊就有個早茶店,咱們邊吃邊說!”

程星河耳朵挺尖,一聽有東西吃,拉著我就走,意思是不吃白不吃。

你懂個屁,不知道吃人嘴軟?

可小孩兒和張桂芳都不撒手,直接把我們給拽去了。

祝禿子跟我們一起來的,沒轍,也就一起跟去了。

那個茶樓十分幽靜,顯然是個會員製的地方,裝修豪華高雅,服務員訓練有素,比琉璃橋都不差。

早點一上,也是精致的不得了——我都沒見過那麼多花頭兒,什麼蟹黃皇帝餃,燕子比翼小餛飩,細巧的跟藝術品一樣,整整齊齊碼了一桌子,我一個從小油條配豆漿的主兒,見了這個陣仗,尋思皇帝的早餐也就這個待遇了。

程星河在一邊吃上,祝禿子也沒客氣,倆人吃著,這張桂芳就說道:“大師您是通透人,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也有事兒,想跟您谘詢一下,我說完了,咱再講辦公大樓那事兒——實不相瞞,我遇上點怪事兒。”

怪事兒?

我立馬就想起來了,上次那個在他背後吹命燈的人。

細看他的麵貌,也還是沒有改變——還是五馬分屍,甚至碎屍萬段的征兆。

耐不住好奇,我就聽了聽。

原來這個張桂芳跟小孩兒他媽離婚了之後,再婚了,再婚對象很好,生活也不錯,但就是有一樣,婚後他身體總是不好——尤其是頸椎,老覺得涼颼颼的,像是有人站在他身後吹氣。

他很注意保養,也定期體檢,可醫生都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妥,隻說他可能工作忙勞累過度,給他做了理療。

這理療一開始是挺舒服的,可回去該疼還是疼。

不光如此,他還經常做噩夢,夢見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指著他的鼻子罵他,還讓他跪下,他上班的時候威風八麵,可在夢裏嚇的什麼似得。

醒了越想越想越不是滋味,於是他就找人問了問,一問頭殼就炸了——夢裏那個人的黑衣服製式,是五領三腰。

也就是壽衣。

他們這類人都信風水,有個下屬為了溜須拍馬,就專門給他買了一個辟邪銅鏡,掛在了牆上。

一開始還真管用,但是有一天晚上,他應酬完了從外麵回來,眼角無意之中瞟了那個鏡子一眼,這一看就把他直接嚇麻了——鏡子裏,真有個穿黑衣服的人跟在他後麵,對著他的脖子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