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小?
原來江辰小時候,在興隆宮住過一段時間,也就認識了幾個在興隆宮有權有勢的幾個公子。
江辰往前走了幾步,對著我一笑:“確實是緣分,這事兒就辛苦你了。”
這什麼口氣,並不像是道謝,倒像是雇主客氣的對待雇員。
我拳頭攥了攥,但還是鬆開了。
越是麵對仇敵,越是要冷靜,眾目睽睽之下,我橫不能上去把他殺了,然後把自己送局子裏。
很多事兒沒做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嘴角一勾:“謝謝關心——聽說斷龍穀裏你折了個條腿,還想給你送個輪椅呢,這麼快就好了?”
江辰這輩子沒受過挫折,一聽這話,眉頭頓時就挑起來了,江景回過神來,立馬說道:“就憑你,你兜裏有幾個鋼鏰,省著吃年夜飯吧,有什麼資格給我小叔叔買東西?”
我答道:“是啊,我兜裏是沒幾個鋼鏰,可你小叔叔貌似連這幾個鋼鏰都拿不出來,上次買東西,出不起價格還喊的臉紅脖子粗的,也是怪可憐的。”
江辰微微咬了咬牙,看了江景一眼,江景顯然也知道琉璃橋的事兒,哪兒知道我拳拳打到了痛處,不吱聲了。
程星河一下高興了起來:“白藿香給你吃什麼了,你嘴皮子現在這麼利索?”
其實我懶,最煩動嘴皮子。
而其他送葬的人聽見了,都竊竊私語了起來:“什麼意思,那個看風水的,比江公子的地位還高?”
“那他到底什麼來頭?就江公子那種身份地位,他甚至能壓江公子一頭?”
就在這個時候,我就聽見水麵上一陣響聲,一個屍體浮出了水麵。
小青!
我立馬過去了,果然是一個穿著壽衣的男屍。
那個男人歲數跟我們差不多,長得痞帥痞帥的,柳眉桃眼,女人緣不斷,生前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小姑娘。
這就是孫大齊。
孫大齊他媽立馬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屍體,大聲嚎哭了起來:“我的兒啊……你死的太慘了,媽傾家蕩產,也要給你報仇!”
我這就注意到了,孫大齊的右手上,確實有一些傷口,有新有舊,皮肉破破爛爛,被水衝的發白。
上麵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黑煞氣。
我立馬想把他的手掰開,看看裏麵是不是攥著什麼東西。
可白藿香一下拉住了我,自己蹲下,金針往手腕上一紮,那隻手本來攥的很用力,骨節子都白了,但現在跟一朵花一樣,瞬間就開了。
江景看的眼睛發亮,很自來熟的蹲在了白藿香身邊,聲音卻小心翼翼的:“哎,你真厲害,你怎麼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