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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再見到了白藿香和啞巴蘭,眼神裏就有了幾分敵意,拉了蘇尋一下,低聲問道:“那倆姑娘跟你什麼關係?”

蘇尋實話實話:“沒關係。”

可球姑娘看看啞巴蘭和白藿香的身段,再看看自己的身段,像是有點自慚形穢,表情一下就有點不太樂意。

她這麼一叫,屋裏很快又出了一個球阿姨,望著我們滿麵春風:“哎呦,親家來人了,快請快請,咱們把好事兒商量一下。”

好事兒?

我這才注意到,周圍的攤販都露出了十分同情的表情,像是在看被屠戶綁起來的動物。

但是注意到了我們的視線,他們飛快的就把視線挪走,像是怕粘上什麼麻煩一樣。

我心裏也是莫名其妙,不過看著蘇尋那個迷途羔羊找到主人的表情,隻得來了認領的責任感:“這是……怎麼回事?”

球阿姨連忙說道:“哎呀,我說親家模樣清俊,像是個聰明伶俐的,怎麼這都看不出來?我們家苗苗跟你們家……那小夥子叫啥來著?隨便吧,這不是要辦好事兒了嗎?婆婆家不來人主持著怎麼行呢?咱們現在就商量一下,在哪個飯店擺酒席,煙酒茶糖,都從哪裏買啊!”

你連蘇尋叫啥都不知道,就要認他做女婿,這事兒也不對啊!

我連忙看向了蘇尋:“你……真是請我們喝喜酒的?”

蘇尋立刻搖頭,這才說道:“是……他們不讓我走了!”

程星河恍然大悟:“我就知道——這是強買強賣啊!”

啥玩意兒?我是更糊塗了。

這蘇尋身手可以啊,我之前都不是他的對手,這一對球母女難道是什麼絕頂高手,把他也給扣在這裏了?

要是連他也扣的主,看來還是一場硬仗。

而這個時候,那個球阿姨不樂意了:“哎,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扣住,是這個小夥子自己提的親,不信你看!”

說著,就指向了屋裏的一堆瓷片子。

“這是永合年間的女兒紅,我閨女的嫁妝。”球阿姨振振有詞的說道:“我閨女七歲的時候就立下誓言,誰要是動了這個瓷瓶,那就把自己的終生托付出去,現如今那小子把瓶子打碎,他理應娶我女兒,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抵賴不得!”

天經地義——這是碰瓷吧?

我立馬看向了蘇尋。

原來,蘇尋上古玩一條街來,正在四處觀看呢,這個球姑娘就把他拉進去了,非說屋裏有好貨。

蘇尋這麼一進去,東西還沒看清楚呢,也不知道怎麼地,一個瓶子就摔在地上碎了。

球姑娘先是大驚失色,接著就紅了臉,說自己是他的人了,拉著不讓走。

蘇尋爺爺從小就教給他,弄壞了人家的東西要賠,這是天經地義的,所以他就想問問這東西多少錢,他願意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