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勸了勸,說這事兒也巧,我們正好是吃這碗飯的,條條大路通羅馬,反正目的是救球哥,不弄蘇尋個拉郎配,還有別的法子,一樣能把球哥給救回來。
球母女一聽,有些半信半疑,這也簡單,我就在屋裏四處看了看,看見他們家門廊上鑲嵌著一根木料,就問道:“你們家這一兩個月是不是事事不順,還打過眼,損失了不少錢?”
球母女一聽,眼睛就亮了,問我怎麼知道?
我指著門框上一個橫梁說道:“是因為這個玩意兒。”
球母女一聽愣了愣:“這個?可這個放在這,我們取的是“出頭之日”的意思,咋啦?”
古董行是傳統行業,也講究風水。
可惜呢,這是屁毛的出頭之日,我就告訴她們,掛在門梁上,算是“出頭之日”局確實不錯,可問題出在木料上。
球姑娘不愛聽了:“你會不會看啊?這個東西,那是上好的黃花梨木,你可著興隆宮找去,沒有比它更好的料子——擺出頭之日,不是越堅固越好嗎?”
我搖搖頭:“黃花梨肯定沒問題,可誰讓你們這個木料,是棺材上拆下來的?這是陰料,擱在這裏,倒成了陰局——我們叫“當頭棒喝”局。”
當頭棒喝,顧名思義,你幹啥打你啥,打眼虧損也是正常的。
我說你要是聽我的,把那個黃花梨拿下來,換上屋裏那個黃花斛木試試。
球姑娘和球阿姨一對眼,不由自主就按著我說的做了,還嘀咕著,這個黃花斛木比起黃花梨那是差的遠啊,本來是放在外麵騙外地遊客的。
結果剛掛上沒多長時間,外頭就來了幾個洋人,指指點點的,很快買了一組茶具走了——說是雍正年間的,我看那意思,像是上個月國慶期間的。
球母女賺了不少錢,程星河眼睛都直了:“七星,這古董行比咱們還暴利呢——以後考慮考慮,把你門臉跟古玩店看齊一下?”
球母女送走了洋人,這叫一個激動,球阿姨立馬拉住了我的手:“誒呀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小財神爺啊!你看我們家苗苗怎麼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你要是當上門女婿,我們保管你受不了半點委屈……”
得咧,我是來救蘇尋的,可不是毛遂自薦的。
球阿姨就非問我,這裏麵什麼區別?
其實也簡單——“出頭之日”局肯定是喜陽的,而棺材上拆下來的黃花梨木上麵纏著死氣,黑乎乎一片,自然是大陰,不打你打誰?相反,那個黃花斛木質地價值雖然不高,但是那是陽麵的枝丫,掛上去正合適。
好多人堅信一分錢一分貨,其實,什麼都沒有合適重要。
球阿姨徹底是折服了,拉住了我的手就不撒開了,說她一輩子沒少行善積德,還真來了好報了——肯定是老天爺派我來救她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