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姑娘一聽這話,氣的跟個托馬斯小火車似得,七竅生煙:“鴛鴦——你他媽的勾搭我哥,把我哥都吸幹了,還好意思說鴛鴦……”
說著,想上去廝打,但再一尋思那到底是自己媽,又犯了猶豫,拉住了我:“大師,我說真的,你拾掇了他,不用擔心,我真的以身相許,決不食言!”
“呸!”球阿姨臉色大變,罵道:“我說你哥一開始苦苦哀求我的身子,占了便宜,又當陳世美,感情你們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都白吃饅頭嫌麵黑!”
“求著我的時候,一口一個寶貝叫著,一跪跪半天,現在,翻臉不認人不說,竟然還敢叫外人來收拾我,今兒我把這話撂在這裏,就衝著你們這個渣男惡婆婆凶小姑子的做派,我今兒非讓你哥付出代價不可,這就是背信棄義的下場!”
說著,球阿姨一雙晃眼睛咕嚕嚕的一轉,就看向了球哥。
她這麼一看,隻見球哥的臉色就迅速的灰敗了下去,像是生命力被什麼給吸走了一樣!
白藿香也看出來了,立刻伸手去拉球哥的脈門,這一拉,臉色也就不好看了——不用她說,我也看出來了,球哥的命燈像是被大風給吹了一樣,迅速就要滅。
球姑娘一下急了,好險的把我胳膊給扽下來:“你還發什麼呆,快點想辦法啊!”
我一邊找那個東西的元身,一邊拖延時間:“你先別急,有話好好說……我看你也是有了修為了,傷了人要來天劫的。”
“球阿姨”一聽“天劫”這倆字,黃眼睛頓時就黯淡了一下,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但她馬上嘴硬說道:“天劫有什麼好怕的,我本來跟臭弟弟有點緣分,可他對不起我,我要他一條命做青春損失費怎麼了?我看你們是吃陰陽飯的,勸你們最好別多管閑事兒,不然我連你們一起整治!”
我眼尖,一下就把她那個表情捕捉到了——沒有東西是不怕天劫的,可這個東西的樣子,倒像是眼前有什麼事兒,比天劫還要緊。
可對他們來說,有什麼事兒,會比要命的天劫還重要?
我心念一動,順著她的話說道:“衝動是魔鬼,你先別著急——我也知道,球哥始亂終棄,確實不對,可這好歹也是一條人命,你手下留情,功德無量不是,你要是肯放過球哥這一條命,我們用別的法子來補償你的青春損失費。”
而“球阿姨”一雙黃眼睛死死的盯著我,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來:“也行,要不,以後你來陪我,我就放了那個鹹魚幹子。”
白藿香一聽就怒了:“你這個妖怪說什麼……”
我一尋思,連忙裝出了很憨厚的表情:“那沒問題,承蒙你看得起,我是求之不得——那你先把球哥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