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程星河也還是偷偷踹了我一腳:“這個環境不適合裝逼,我勸你速戰速決,我可不想現在就下去找我爹。”
我則盯著也開始緊張的白藿香:“是誰給你的?”
白藿香咬了咬牙,這才說道:“是……是啞巴蘭給我的。”
這話一出口,程星河一下就愣住了,轉臉看著啞巴蘭:“你啥意思啊,不是,你要脫單,也得明白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吧?”
啞巴蘭連連擺手:“藿香姐,你這話怎麼說的,我什麼時候給你簪子了?”
接著啞巴蘭求助似得看著我:“哥,你說是不是這個邪祟狗急跳牆,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挑撥離間啊?”
白藿香一聽這話也變了臉色,像是下定了決心,這才說道:“是,是在廟鬼那的時候,啞巴蘭說那個東西是他在家裏拿的護身符,在危險的時候,能保平安的,才給了我一個,我……”
她紅了臉,沒有說下去。
我明白了。
她是擔心我,所以在我背著她過“愛”那一層的時候,偷偷把那個“護身符”放在了我身上。
她不知道那東西,會招來“愛”那一層的執念鬼。
程星河也聽出不對勁兒來了,盯著啞巴蘭:“怎麼回事?啞巴蘭,你有好東西,怎麼沒想著我們?酒足飯飽勾二嫂,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沒節操了?”
嘴裏說著,程星河的手伸到了後腰——是他動手之前的習慣性動作,要抽狗血紅繩了。
蘇尋也死死的盯著啞巴蘭,像是不相信自己眼睛一樣:“難不成……”
啞巴蘭呼吸立刻急促了起來,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哥,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這明明就是這裏的鎮物挑撥離間,就是要破壞咱們之間的信任,讓咱們自相殘殺啊——哥,你不記得進門的時候,那兩個自相殘殺工匠兄弟了?你,你可千萬不要中計,步了他們的後塵!”
我看著啞巴蘭,平淡的說道:“白藿香和洞仔我問完了,現在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蘇尋懷裏有東西的?”
啞巴蘭一愣:“這,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哥你肯定也看見了——程二傻子也看見了啊!”
我答道:“我會望氣,是看見佛光了,程二傻子有二郎眼,也比別人看見的東西多,可啞巴蘭你既不會望氣,也沒有二郎眼,是怎麼知道蘇尋懷裏有東西的?”
從外麵看,可看不出來——忽視掉蘇尋胸口的佛光,他的衣服穿的妥妥帖帖的,根本就不像是藏了東西的樣子,就算藏,也最多放個核桃之類的。
啞巴蘭吸了口氣,努力想證明自己:“靈骨也不大,從外麵看不明顯,也很正常啊,我就是看見,他胸口像是放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