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告訴我,說這玩意兒也挺疑惑,問我為什麼這麼問。
它是覺得,既然自己已經落入了人的手裏,那就跟羊進了狼群一樣,沒法活著出來了,看的應該也挺開的,覺得活著也沒勁,死了倒是解脫。
小寡婦都知道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多少歲了,這個道理也不懂?
說到這裏,梁冬實在受不了:“不是,你打算怎麼著,還真要把這個東西給放生啊?那些被它咬死的,就白死了?再說了,你聽見他的意思了吧?這玩意兒隻要活著,就還會吃人,你這可不是功德,是作孽!”
你還挺懂,還知道功德呢?
我剛要說話,忽然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別說這個大王八了,你們幾個,都夠嗆能活的了!”
這個聲音……我奔著那個方向一看,是剛才那個劉炳春。
這次來的,就不止是他一個人了,他身後來了一大群人。
他雖然身上還有傷,可這下跟個下了蛋的公雞似得,耀武揚威的。
啞巴蘭和蘭建國不看還好,這一看,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啞巴蘭一下就站起來了:“姓劉的,你們這幫背後傷人的卑鄙小人終於敢出來了,我今天要把你們打的回家玩兒蛋!”
蘭建國盯著他們,也是一臉凜冽殺氣,可一聽啞巴蘭這話,皺起了英挺的眉頭就拉了他一下:“小蘭,現在你怎麼說話呢?文雅點。”
啞巴蘭一聽,隻好說道:“行吧,我今天要把汝等打的回家playegg!”
這個“汝等”用的精妙。
劉炳春一聽,撲的一下就笑了:“我們回家,起碼還有蛋可玩兒,但你們呢?”
說著,流裏流氣的往啞巴蘭和蘭建國身上看了看:“隻怕連蛋都沒有。”
不用說,這些就是蘭家人對頭劉家了,我仔細一瞅——好家夥,來的還都是精銳部隊,綠油油的,幾乎全是地階四品上下,這是要撕破臉明刀明槍幹了。
啞巴蘭臉色一下難看了起來,一道金絲玉尾鞭“唰”的一下,對著那幾個人就衝過去了。
劉炳春完全沒有剛才的慫勁兒了,畢竟也是個地階二品,身子一縮閃避了過去,大聲說道:“仙姑啊,你看見了吧,蘭家的這些人,有多狗仗人勢了?”
仙姑?
果然,往後一看,就看見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那個女的縱然裹的嚴嚴實實的,也還是能看出那曼妙的身段。
這感覺——確實很像厭勝門那個女的!
而那個女的早就看向了我們,沒吭聲。
江采萍皺了皺眉頭:“這個小姑娘,天資很不錯嘛——這個歲數,就能用出五行魘,隻怕一些修一輩子魘術的老頭子,都不是她的對手。”